哪怕顶上不孝孙女的头衔,她也绝对不会再让大房的人继续欺压二房下去。
席凤眼神敛了敛,道,“阿爹,棺材铺和香烛铺,我们关了吧,把铺子租出去,一年怎么也能得几个租金,现在,那两个铺子,一文钱不赚到罢,还每年要倒贴不少银子进去,我们二房的日子,如今都艰难成这样,再继续让大房的人去白拿东西,又不给银子,只怕我们家就要落得卖祖田铺子过日子的下场,阿爹……阿奶虽然在大伯家住,可也不能因为有阿奶在,大伯一家人就可以任意白拿我们铺子里的东西不给银子,这个事儿,就算闹出去,也是大房没理,外面人不会说阿爹阿娘不孝,阿爹阿娘还怕什么?”
阮氏眼神松动,她看向席同方,“老爷,阿凤说的对,我们不能再退让下去了。”
“大房从林木庄子里,砍了那么多树,卖了多少银子?有几千两吧,可大房的人一文钱也没给我们,他们就从来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过。”
“我们分家,分得那八百两银子,这些年,都陆陆续续的贴补进铺子里了,水田一年的收益也要贴进去一半,剩下的银子,我们一家人省吃俭用,也是将将够,眼看阿凤芨笄了,接下来,就要定婆家,可阿凤的陪嫁……除了这次她芨笄那日,我给她置办了一套赤金头面外,就什么也没有,大房的两个姐儿,早早的就砍了我们庄子上的檀香树,打了两套齐全的家具,我们家阿凤……”
说到这,阮氏哽咽了。
她低下头,擦了擦眼泪,继续道,“还有阿铭和阿韫,阿铭也有十二岁了,再过个三四年,就要相媳妇了,可他的聘礼,我们什么也没置办,连银子也没存下一个,还有阿韫读书的银子……这,处处都难,老爷,我们还要忍耐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