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门口扑棱一声,九慈硕大的身躯冲出来就扑。
“哎哟~哎哟~”吴妈被扑倒在地上,双手护脸,左躲右闪,九慈的大舌头在吴妈面上来回舔舐,好不开心。
时邈见状,也怕九慈误伤了吴妈,身手敏捷的一个抢步,一把抓住九慈的后脖颈,拉开了九慈。
只留吴妈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干叫唤。
“没事了,吴妈,它不伤人的。”时邈拉了拉灰头土脸的吴妈。
吴妈反应过来,抬眼看见九慈坐在身边不远处,身上抖做筛糠样。半天爬不起来。
“你这是做甚,让你回去,你倒是闯进门来了!”时邈不悦道。
“少……少爷,二夫人……让我把安宁小姐也……也接回去。”吴妈喘着粗气。
“吴妈,我哥受伤了,烦请吴妈跟二婶说,过几天伤好了就回。”安宁道。
吴妈转眼看见四九,像见了鬼一样,只连声道好,就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独留九慈坐在地上,像失了玩伴一样,一脸的不高兴。
“时邈哥,你怎么看!”安宁问。
时邈知道安宁问什么,有些问题是逃避不了的,安宁既然还叫他一声时邈哥,他已然感谢安宁还把他当自己人了,“要真是二婶,我定然跟你们一伙!”
“好,有你这话,我就证明给你看!”安宁道,“动我哥,就是等同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父?”
“妻?”
四九和时邈齐声疑惑道。
安宁一摆手,“不重要,就是家仇,非报不可。到时候你们俩,谁敢偏帮她,别怪我不认识你们俩!”
谋时邈的财,害四九的命,谁还护着她,那就是傻子,没治了。
那边陆府正堂内,下人遣散,只余吴妈在跟前伺候。
“不是让你下药了吗?怎么还活着?”
“下了啊,您让我下一指甲,我怕不够,都下了!”
“我看四九脸色不大好,惨白的,哦,对了,还有个大狗,站起来这么大……”吴妈比划着,那狗站起来比她头还高一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活着,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吴妈心虚又着急,来回踱步。
药是吴妈下的,真出事了,吴妈头一个就得被被抓走。
“他没证据!药都下了,没有证据!没有了!”二婶也心慌,“他们兄妹还说什么了?”
“安宁小姐说,等四九伤好了,就回来。”
“回来?回哪?不能让他们回来!”二婶自言自语,“对,他弄丢了我们的驴车,还有采购药材的银子,就用这个理由把他撵出去!”
计议已定,二婶的心逐渐安定下来,想着想着又觉得,最好撵走四九,留着安宁,四九要是能饿死外边就好了。
原来,去粼城的路是出城门向北走,第二个官道的路口走左边。
而二叔告知四九的路是出城门向北走,第二个路口走左边。
那是一条上山的路,越走越窄,逐渐容不下驴车,就会掉下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