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只负责帮忙抓紧口袋,四九跑来跑去的捉,很快就一大袋子。
“现在有水,有食物,不会饿死了。”四九开心、满足的捣鼓他的美味,再也不想大包子之类的。
院子里两堆火,四九左右开弓,烤的乌烟瘴气的,却莫名飘着香味,像卖炸果子的味道,还有肉味。看四九哼着曲儿边烤边吃,旁边的木板上整齐的摆着成品蝗虫。
安宁的肚子终于坚持不住了,“你烤个好点的给我,不要那个翅膀。”
四九得令,在他的蝗虫大军里精挑细选了一只,去掉翅膀,献宝到安宁面前,小眼神一挑,好像再说‘相信我,真的好吃。’
安宁将信将疑的夹起来,转到一边,她以她心度四九之腹,怕她没准备好,四九也给她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小心闻闻,确实香,用手捏了下,是酥的,闭上眼睛放进嘴巴里,“恩~恩~不错,不错。香而不腻,微咸,酥脆。”怎么会腻,饿了好多天了,给一勺子荤油都不会腻吧。
四九目不转睛的盯着安宁,安宁优雅的起身,施施然飘到列队待吃的蝗虫边上,大块朵颐起来。
“你省着点吃,这些都是我存的口粮。”四九在旁边只说却不阻止,一脸满足。
天色渐晚,俩人吃饱喝足,还剩不多的蝗虫。
夜晚,院子里有火光,蝗虫都扑过来,这可乐坏了四九,不用跑去捉,自己送上门,捡银子一样高兴,围着火堆收获战利品。安宁也跟着捡,直到夜深,蝗虫少了点,俩人也累了,进屋收拾了床铺,四九一脸满足的拥着安宁,同床共枕话来日。
“明天我们烤了这些虾米,再提点水,准备好口粮就上路吧。”安宁还是接受不了蝗虫,美其名曰虾米。
“好,让我睡到自然醒,好安宁。”迷迷糊糊俩人睡去。
四九果然睡到日上三竿,安宁自顾自提了点水,坐在昨日的椅子上闭目养神。难得的静谧,偶有微风吹过,一点声音也没有,没有人声,也没有蝗虫的嗡鸣。
四九起来没急着制作美食,收好东西。带着安宁从院子里出来,直奔酒肆,果然有葫芦,“借”了两个葫芦,回来装好水,烤好虾米,仍旧装在之前的米袋子里,准备出发。
路上半个人影也无,蝗虫也无。
找准方向,直奔正北,俩人食物不多,自是加快脚程,挑大路官路走,日夜赶路,以免饿死渴死在路上。
再次见到人是十日后,俩人倒比先到这的人看着没那么骷髅。力气也好些。
再往北就是大大小小的村镇,人仍然不多,稀稀拉拉,能走的都走了,剩下一些不愿意走或者走不动的人,殷殷期盼着下场大雨。
至于为什么干旱,说辞不一。
“定是天下有冤屈,老天爷才不降雨的。”
“据说只有西南一带干旱无雨,莫不是这边的父母官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旱魃,前村有个女子,被逼嫁给一个将死的老头冲喜,嫁人当晚穿着火红的嫁衣上吊自杀了,她头七当晚就发生了蝗灾,她是被逼死的,怨气太重,所以化为旱魃来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