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赤国贤王上前拱手道:“镇国大将军。”
秦啸狐疑地打量着贤王,“贤王爷,你不是为了与皇上商议北赤与南旭两国之好才出使南旭,怎么有闲情雅兴出现在这里?”
贤王笑道:“国事虽紧,但也不妨本王欣赏南旭美景,再说与镇国大将军有关之事又岂是闲事,没想到镇国大将军能征善战,对待家中之事也是兵贵神速,着实让本王刮目相看。”
秦啸脸色倏然变冷,没想到贤王这么快得到了消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此事与贤王爷无关,就不劳贤王爷费心,告辞。”就带着士兵追上了温少喧。
贤王也没介意秦啸的冷言冷语,随即上了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驶动,经过京城的大街小巷。
马车内,贴身随从赵庆恭维道:“王爷,幸您提前在秦啸夫人身边安插了人,我们才能看到一向战无不胜的秦啸吃瘪。”
贤王得意一笑,但很快又敛了笑,愁眉道:“可此事不过是家中小事,根本无法撼动秦啸在南旭的地位,如今南旭国力昌盛,更有秦啸坐镇,北赤耐它不得,唯有暂时妥协,本王要想办法尽快打破这局势……”
他正烦心,忽地前头马儿发出一声嘶鸣,马车猛烈地摇晃了起来,他稳住身子,掀帘一看,发觉马车险些撞上沈允吾,诧异道:“这孩子不是……”
他沉思片刻,眉头忽然舒展开来,“看来这孩子是上天送给我们的。”
赵庆不解,“王爷您的意思是?”
贤王沉声道:“仇恨最能使人强大,想要劈裂固若金汤的南旭,需要一把锋利的剑,而这孩子,会成为我们手中最锋利的剑!”
赵庆难以置信地看着前头的沈允吾,“您是说那孩子?”
贤王微微点头,“但本王得看看她是否可用,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吧?”
“奴才明白。”赵庆随即掀帘走了出去。
此时沈允吾精神恍惚的走在长街中,连险些撞上贤王的马车也不自知。
她不明白,一向敬重有加的沈海,怎么会囚禁温少喧?
她不明白一向信任有加的温少喧,怎么会是她的灭门仇人?
为什么一日之间,她所信的,所爱的,全都成了恶人。
纵使沈海有错,难道温少喧就能无视律法屠她满门?
回想起温少喧对她的所做所为,她渐渐由悲转恨。
是温少喧灭了她满门,还以沈海的话为借口,利用她到达京城。
而她居然担心灭门仇人的安危?
她不住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停在无人小路,卷缩着身子掩面哭了起来,直到夜色降临也不停歇。
全然没注意到她已经被人盯上。
不远处,一名年约三十的矮胖男人贼眉鼠眼地盯着沈允吾,朝一旁的赵庆挤了挤眼,“哎,这种好货怎么被你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