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因为什么，我跟你发了好大的脾气，气撒完了，最后反应过来还不是可怜你当了我的受气包，还是我舍不得。”

“那次好像是你偏不要吃饺子，就要工作了又是好几个小时，我怕饿着你，就是哄你吃一点，塞到嘴跟前了，那是你唯一一次发那么大的脾气。”

“对，还好你脾气好，哄着我，不过我好像还是一度把饺子列为我永远不吃的黑名单里，不过后来好像还是跟美食妥了协。”

“傻姑娘，也就是对你脾气这么好，跟着你磨练我的性子。”

他知道焦瑶是最爱好和平的人，不喜欢吵架，偶尔看到别人吵架都于心不忍，要唏嘘一句。轮到焦瑶自己身上真的急了眼，顶多大小声一句，再没第二句。她在外过于谦和，性子真的变成与世无争的仙人还得了，已经够了，反正她闹再凶也没有自己以前见过的阵仗强，芝麻西瓜的事。

“还是你好。”

“你能撒气的地方也不过是我这里方寸之地罢了。”

她想周晓星怎么那么好，任自己在他怀里胡闹，给自己留方寸的安乐窝，天堂一样洁净无忧，即使毫无形状，自己打滚也好，折腾也好，罢了他收拾得干净，这方寸地哪里方寸？

“你真真真好。”

“你的小嘴怎么也越来越这么甜了。”

“都是周公子教导有方。”

“我爱你。”

“我爱你。”

0.3

“辰兴家业的那个李哲浩有什么疾病吗？”焦瑶一看到周晓星就开始大吐槽那个油腻的家伙。

“怎么？”周晓星捏肩，推着她走。

“他是什么恶习，非得美女陪坐吃饭才能有聊工作的动力，再喝点酒嘴里永远不干不净，辰兴，怎么会让这样的大流氓，大色胚出来交涉，有这样的丑角不在家好好养着出来祸害别人干什么？”

“好像后台很硬，盘根错节的，关系户。”

“人格有缺陷，就算了，可能业务出众？结果那么不专业，什么都不懂，门外汉指东指西，我好久没有碰到过这种人了。”

“你别弄了，我让玉茗接手。”

“已经弄好了，这是我签下合同来最难过的一次了，后来还是叫玉茗叫人一起搞定的。你知道吗？我今天是去他家里接他到中午的饭局。想想幸好有刘江，等了他一个小时，奉承着人家发型好看，皮鞋光亮终于慢悠悠请到了饭桌上。他讲话平均五句就有一句带脏字，指指点点合同这个不对，那个不对，幸好玉茗后来带了好多人来解救，全围着他转，陪他吃饭喝酒，哄着就着签了字盖了章。到最后没有一句不是脏话，他完全能够运用各种脏话表达自己每句所想所要，今天一天，我听到的脏话比我前半生所有的还要多，我的耳朵需要清洁。”

周晓星帮她打开音响，“你想你以后全是甲方吗？”

“什么？”

“以后有这样一个人不会让你去了，没想到辰兴也会这样。以后你只对接我们是甲方的案子吧。”

“你在讲什么？我对我的能力一向很自负的，不要说原来都是你在给我铺平道路。”

“我是周晓星，公事公办一直是我的标签，你想什么呢？本来比起案子本身棘手复杂情况增长，客户质量提升也是必然。不论是按照公司现发展，还是按照你的职位来讲，早已经渡过那个和任何人打交道阶段了，可惜这个不三不四的人正好让你碰上。”

“哎，好吧，就当中了个彩蛋。我们公司里以后不许有像辰兴的那种人。”

“当然，最后还不是给公司污名化，不过，辛苦你这次了。”

“是，我想让着就算了，我忍着让着从来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不让自己不开心。”说到这里明明是失落感入了眼眸。

“我知道。可总有些人得寸进尺，以为是自己的能耐太大。”

焦瑶看到他眼里闪过凌厉的光，“你别动他。”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