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件事,比她的身份要更有趣些。”
“何事?可于本郡主有益?”
“此事对郡主,可谓是天大的喜事一桩!”
小侍女上前,贴着苏青梧的耳,娓娓道出了一件事情。苏青梧惊地将嘴掩住,而后,便是满眼的得意了。
“还以为要费些事,没成想,却是他们自己,要找着被开罪!如此一来,菱安宫那位,也得意不了几日了!”
苏青梧去到案前,写了封信,折好装进信封,便急急离宫往晗王府去了。
齐鸣踏进筑枝时,齐光正在饮酒,案上有三个瓶子七倒八歪,估摸着,已经是被齐光饮尽了。
齐鸣方才在王府门口,碰见飒飒在偷偷抹泪,他问飒飒发生了何事,飒飒便将自己所知,都告诉了齐鸣。
齐光见齐鸣来了,欢喜地上前,搂着齐鸣的肩,踉踉跄跄拖他去了案几前。
“兄长,你怎的饮了这么些酒?”
“开心!本王今日开心!”
纸上的字龙飞凤舞,齐鸣仔细辨认了半天,才真正看清。
他抬脸看了看齐光,齐光眼神迷离,脸颊泛红,嘴角笑意分明,可齐鸣看得出,他不是真的欢喜。
齐鸣再了解齐光不过了,他这位兄长,喜怒不形于色,若是欢喜,怎么也不会笑成这副模样。
“兄长不将心爱之人留住,独自在此处伤怀,又有何用?”
“本王不愿强留她,她心内之人,并非本王。”
齐光收了笑容,眼神亦明亮了些,他知晓自己还未醉到那种程度。从来遇着伤心之事,只会是越饮越清醒,伤心亦是越盛。
苏青梧与侍女站在门外,她收了收眼中的得意,轻轻叩了叩门。
“是谁?”
苏青梧听出门内是齐鸣的声音,心内不禁揪了一揪,可转念一想,即便齐鸣今日想对自己发难,亦没机会了。
齐鸣一听门外是苏青梧,赶忙将兄弟二人方才写字的纸卷了卷,塞进了袖筒。
苏青梧推门而入,看到齐光的模样,脸上满是担忧:“云畅,你怎的饮了这么多酒?”
“郡主好忘性,兄长听不到的。”
齐鸣侧过脸,不想看见苏青梧那副假意柔媚的模样,齐光更是顾不上瞧她一眼。
“我也是担心情切,一时忘了。”
苏青梧轻移两步,坐了下来。
“郡主今日,又是来给王妃请安的?”
“说起此事,我便是心内替云畅不平,云萧,你可知晓?那女子,本是个不羁之人。”
齐鸣有些恼怒:“郡主,你总是年长我几岁的,怎的说话如此没分寸?'不羁'这个字眼,不好信口安在他人身上罢?”
苏青梧伸手,小侍女赶紧将信件递了上来,她接过后,便顺势推到了齐光面前,可齐光并没有要拆开看的意思。
齐鸣未看明白,不禁问到:“郡主何故给兄长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