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齐鸣走后,齐光去到案前坐定,将案台上一精致的铜摇铃晃了两晃,守在屋门口的斯尧听到铃声,知道定是齐光有事吩咐,便赶紧推门而入。
斯尧进屋后,见齐光正伏案写着什么,便走到案前候着。
齐光写完,将笔放在笔搁上,而后把纸递给了斯尧。
“沐梓州何时义诊?”
斯尧看罢,写到:“约摸着就是这几日了。”
齐光盯着斯尧写下的字看了许久,随后,亦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斯尧接过纸看了看,又抬眼瞧了瞧齐光,而后将纸搁在案上,道了句:“是!”
沐梓州白雪居中。
“你这脸至少要肿半月!你且告诉我,这到底是下了多少分量啊?”
子羡和子辉瞧着听云这脸,面似满月,鼻子、脸颊肿的不像样,双眼被挤得就剩一条缝儿了。
再看子辉,满面紧张,而子羡却是强憋着笑意,直到憋不住了,终是捧腹大笑了起来。
听云和子辉见子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双怒火中烧。子辉憋不住心中怒气,一把扣住子羡的手腕,“试炼试炼!竟试成了这副了鬼样子!现下可如何是好?!”
子羡边笑边答:“我亦不知......哈哈哈哈哈哈.......”
子辉见此景,想了一想,而后将嗓子清了清,说:“我忽而觉着身子不适,估摸着要躺上几日,兄长,打明日起,你便自己做饭罢。”
子羡一听子辉要给自己断粮,立马将笑容收地无影无踪,面容正经得不行,道:“定是有一味药与听云体质相抗,明日,我便调制一剂药给你服用,只是起效恐会慢些。还有就是,这‘玄焓’,你以后便别再试了......”
子辉抢话道:“你难不成还想让她继续试药?!”
子羡轻拍子辉的肩,转而看着听云说:“不试了不试了,我今日就将《妙卷》中的用量都说与你听,你可用笔记下。”
“不必了师父,您说便是,听云不用笔亦记的下。”
子羡滔滔不绝讲了良久,说罢后,随便抽了几剂让听云说出用量,听云无一说错,站在一旁的子辉看地目怔口呆,“你竟有这绝技?!”
“好了,你现下赶紧去休息,记住,莫要多思多虑,待到痊愈之时便会好的。”
子羡说着话,将听云搀起,把她送出了门。待听云走后,子羡将门关好,便去到子辉身旁坐下。
“兄长,歌儿这听罢便能记住的神技是何时有的?”子辉赶紧问到。
“别歌儿歌儿地挂在嘴边,若是哪日叫错了,看你如何收场。”
子羡倒了些水,喝了几口,接着说:“估摸着晗王还会登门。”
“他定是不解,兄长为何不救他。”
子羡眼中寒意瘆人:“齐家的人,我是一个也不会救的,我只是下了剂药致他聋哑,他若知晓,应当谢我不杀之恩才是。不过,他是永远都不会知晓了。”
三日后。春山居中。
这几日晨起后,听云头等要紧的事,便是先去镜前照照,只是回回都是以失望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