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居中,子羡与子辉正等着听云一起用午饭。
“都过了一刻了,这丫头怎的还没......”
子羡的牢骚还未发完,便看见听云挑帘而入。
听云看着子羡与子辉看见自己时,那瞠目结舌的样子,便问道:“如何?”
“你方才吃了什么?”子羡问到。
“师父师叔就说如何?”
子辉与子羡不约而同道:“红光满面!”
听云喜笑颜开地说:“可否再说细致些?”
“你这面色就似。。。。。。那花轿一般!”
“不对不对,为师觉着,你这面色更似美髯公!”
听云大惊:“什么!当真与美髯公面色无二?!”
说着,便跑去铜镜前照了照。听云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然是面色红润不已,只是过于红了些,就似将胭脂涂了满脸一般。
“怎会如此?”听云双手捂着两颊,现下由于整张脸太红,也瞧不清面色如何了。
子羡瞧着听云可怜又可掬,便说:“都是些润养肌肤的草药,无妨的。等下去玉露居药架上找一个天青色的瓶子,将里面的丹丸服下一粒,便可解了这药性。下次,将花柔与山兰少搁些试试。先过来用饭吧!”
听云边往门外走边说:“师父与师叔用吧,听云今日若是配不出这‘问薇’,便不吃饭了!”
这一日,听云如此这般又试了三回,虽还是不对,但好在,那面色已比第一次时强了太多。
傍晚时,听云在小厨房中继续熬制“问薇”,子辉在一旁准备晚饭。
“听云,你今日喝了整日的药汤,可还受得了吗?”子辉有些担忧道。
“师叔,你别忙着问这个。听云想知晓一事。”
“何事?”
“听云以前便是这么一个不开窍的人么?听云那时医术如何?”
“还好,与我差不多!”
“啊?!那么差!不行……”
听云正说着话时,觉着这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便垫了块布子将药罐端起,而后倒在了碗中。
“师叔!我先回玉露居去了!若是我没来用饭,那便别等我了!”
来在玉露居中,听云先将碗放在案上,而后拿起笔,将这一碗用药的分量记在了纸上。
再看案上右侧,有三个纸团,那都是先前失败的药草用量,被听云扔在了一旁,还有一个掉在了地上。
听云写罢将笔搁好,触了触碗侧,觉着温度刚好,便端起碗一饮而尽了。
“等着起效还需一刻,便让我先瞧瞧还有什么有意思的方子!”
不过一会儿,听云便将这书册走马观花地翻完了,只是有一事令她很是费解。
看时辰快到了,她便起身往春山居去了。
子羡和子辉正吃着,听着门外有脚步声,连忙抬头,都想看看听云这次的药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