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败儿,你纵容你儿在外行了那般不义之事,却还想着害人灭口。如今,还受那贱人蛊惑将我女儿囚禁于此,险些糟你们迫害!“
“奴自知罪无可恕,不敢奢求国公放过奴,但这孩儿都是听了奴的话才行出此事!康润乃是侯府唯一的男丁,若他出了事,奴即便是下了九泉,也无颜面对韩家的列祖列宗啊!求国公放过我儿吧!!”
韩夫人说罢,便是一连串十几个响头磕在了地上,额头都蹭出了血印!
安奕城见此,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到:“韩宁侯,今日幸是小女毫发无伤。”安逸尘看看安歌,接着说到:“你这内眷心狠手毒,若是再留在这府内,整日耳濡目染,你这儿子将来定要闯下比今日还大的祸事来!所以,我便将她交由圣上发落。而你这独子,虽受人唆使,却也是可恶至极,你便自行发落,而后好好教导,莫要再出去害人!”
韩侯听罢老泪纵横,上前谢过安奕城,后道:“来人,给我将这不肖子丢入内狱!”
那韩康润哪受过这样的罪,一听到要进内狱,便拼了命地喊他母亲救他。韩夫人却也是有心无力,虽知道儿子要受些苦,可若是要交由圣上发落,怕是要比这进内狱苦上千倍万倍,所以她也只是坐在地上抹泪,不敢再作声。
“且慢!”
此时,安歌身上的力气已回复了七八。
“怀信哥哥,我有话同他讲,你且扶我到他跟去前吧。”
安歌指了指韩康润,怀信心领神会,便扶着安歌走到了韩康润身前。
“歌儿妹妹,你可是原谅我了?!”
安歌看着韩康润这张令人作呕的脸,心内想着恬不知耻四个字,用尽了自己浑身的力气,扎扎实实给了那韩康润一个巴掌!
这韩康润顿时傻了眼,待他还未回神,已经被侍卫拖下去了。
安奕城来在怀信跟前,说道:“怀信,我现下带人押这毒妇进宫面圣,你护歌儿先回府,让张妈妈照顾她好好休息。”
“是!义父”
说罢,怀信就要将安歌抱起。
安歌这清醒了,便也立刻不好意思了起来。连忙说:“不必了!我已经可以走了,晏晏扶我便可!”
哪知怀信根本不听,直接将她抱起,还在她耳边低语:“上次便是听了你的浑话,依了你,才出了这等危险的事!以后你只听我的就是!”
说罢,又大声对安歌说了句:“晏晏也受了惊吓,不便扶你!”
怀信将安歌抱着向外走,安歌看着他的侧脸,心中竟是喜悦,偷偷笑了起来,待怀信用眼睛瞥她时,她匆忙收了笑容。
安歌与晏晏上了马车,怀信骑马跟在车后。行至家门口时,上前来迎他们的是李丘和张妈妈。
下了车,晏晏看到母亲,顿时珠泪连连,张妈妈赶紧抱着晏晏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转而又过来用手拂着安歌的脸,说道:“歌儿这是在侯府受了什么委屈?竟这般憔悴!”
安歌连忙伸手搀扶着张妈妈,道:“张妈妈,歌儿无妨,咱们别站在这门口了,还是进去说话吧!”
张妈妈点头,怀信此时说:“劳烦张妈妈先行照看歌儿,我需进宫去寻义父了,还有些未尽事宜需要去办!”
张妈妈说:“少爷哪里话,府中有我照看小姐,您便放心去吧!”
说罢,怀信上了马,随即又嘱咐安歌:“好好休息!”
见安歌点了头,怀信便放心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