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旁边站了个人,抬头一看是刘哲。
“你出来干什么啊?医生说了你不要动,伤口容易开。”我很诧异又有些担心他的伤。
“我看你那么久没回来,就出来看看,正好想去上了个厕所。”他看了看我手中的纸。
“我睡不着,就出来填下歌的词。”
“你自己写的吗?是不是比赛要唱啊。”刘哲问。
“曲主要是老师她女儿写的,他让我把词填好,自己再补充一下剩下的曲。能不能唱还真不知道了,老师让我定在决赛最后一首。”我淡淡笑了笑。
“能给我看下吗?”他突然提出了这个奇怪的要求。
“行。”我小心地把手里的纸递给他。
当我递给他我才想起来,歌词是有关伤、床什么的,他不会以为我是写给他的吧。
他一边看着,我自顾自地说:“这首歌对老师意义很大,他女儿这首歌还没写完,她就发生了意外。所以你懂吧……”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一味看着我修改过歌词,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左看看,右看看。
“还不错啊。”他说。
“问题挺多的,有些地方也没想好怎么改。”
“要不你唱下,我听下?看能不能帮上忙。”他一脸正经地说。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吵到……”
“没事,你像刚刚一样小声,我能听到,我耳朵好。”
“好吧。”
他把歌词又递回到我的手上,于是我小声放着伴奏开始唱了起来。
我小声唱着,间奏时我悄悄抬头看了他两眼,发现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整个人都在神游,我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唱。
“唱完了,后面有部分曲子还缺着,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加。”我舒了口气,毕竟不放开唱总让我感觉胸口憋了股气。
“我觉得挺好的,差不多吧,就有些地方的节奏不是很好。”他回过神来,认真说。
“对啊,歌词有问题,所以得好好改下。”
“你把笔和纸都给我。”
他接过我的手中的纸,开始在上面又是画又是写的。我心想“他也懂音乐吗,不应该啊,上次去他宿舍也没见什么乐器和书籍之类的啊。”
“好了,你看看。”正当我还在思考他是否是个门外汉的时候,他已经将纸和笔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仔细看了看,他在很多词下面画了横线,横线下面或者词的上面都写了替换的词。
“我把我能听到的,都画出来了,改了下,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