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的客人就要强留在你宣尘宫?”
旻玄冷瞧了一眼暒歌,这冷的可怕的气势不禁使无象打了个寒颤。
“是我强留?还是你硬抢?”
醉酒的南疆依稀听见暒歌与旻玄的对话,火药味十足。
这可使不得,总不能因为自己而使暒歌与旻玄动了干戈,生了嫌隙。
他们,可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若是非要在彤华宫与宣尘宫间作选择的话,南疆宁可选彤华宫。
好歹彤华宫她熟悉些许,还有一间曾经她住过的寝殿。
很是昏沉的南疆抬着红扑扑的小脸望着暒歌,眸子里似水在流转,还拽了拽暒歌衣袖,跟个小娇娃似的。
“兰花,兰花。”
暒歌皱了皱眉:“兰花?什么兰花?”
旻玄一听,整个人都感到不好受,深知兰花是南疆给暒歌取的花名。
这份独一无二,如同冷风灌进了旻玄的心里,空冷凄凄。
“你是兰花啊!”南疆傻笑道。
我是兰花?满腹不解的暒歌看着南疆,低柔道:“你随我回彤华宫可好?”
“好啊!我听兰花的。”
暒歌顿时喜在心头,从侧面来说,南疆算是答应了他的情意。
其实,在问南疆时,暒歌已作好心里准备,若南疆答应留在宣尘宫,那他与南疆,也就缘尽于此了。
旻玄眼神里的忧伤无处藏匿,使得繁星心疼不已。
私心的说,只要旻玄快乐,繁星是希望南疆接受殿下的情意。
可,有些事,总不能顺应人意,尤其是情感之事。
即便你在旁人眼里,已是完美的不可挑剔,可总会有人不会因为你的完美,而对你生出情愫。
最是怕的,莫过于那个人,偏巧是你怦然心动之人。
暒歌看了一眼旻玄:“你可听见了?”
见旻玄黯然沉默,转身对无象说道:“带南疆回偏殿。”
“是。”
无象领命后,扶上南疆幻为两缕雾气,消失在了旻玄的宣尘宫。
暒歌朝旻玄近了两步,直言道:“你喜欢南疆?”
“是!”
旻玄说出的这一个字,掷地有声,毫不遮掩。
“你趁早断了这念头。”
“因你亦喜欢南儿?因你是一国之君?”
暒歌答非所问的说道:“还望作为朋友的你们,往后不要让她饮如此多酒。”
这番话,使得旻玄顿感心被豁开了一道口子,生疼。
暒歌转身幻为一缕雾气回了彤华宫,独留失望心伤的旻玄在淡烟如梦的花园。
初次见猎桑国两位最高权者,因喜欢上同一女子,而争锋相对,这是猎桑国历代黄室,绝无仅有的。
繁星想要前去安慰旻玄,想要对旻玄说长痛不如短痛,却不知如何开口。
况,繁星深有体会,情感之事,旁人是无论如何也开解不了的,只能殿下自己去想个明白。
落座的旻玄端起酒杯落入了沉思,脸上渐渐有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