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出来得太久了,我的花草不知是否无恙。”
“南疆,你居在苦海?”旻玄问道。
这话听起来为何怪怪的?旻玄的意思…莫非以为我是居在那能毁珠灭灵的苦海里?
虽说自己玄灵不灭,可也没试过灭自己啊!没准儿那能灭一切生灵的苦海,同样会要了自己的玄灵珠也未可知。
想到此,南疆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可没那本事住在苦海里,我是住在苦海岸边一个我很喜欢的地方。”
旻玄轻拂了拂袖,温和道:“原是如此,是我误会了。”
南疆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旻玄不碍事,遂朝正在为暒歌斟酒的繁星看去。
“繁星,你答应过与我做朋友的喔!可不许反悔。”
繁星那对月牙眼笑的弯弯的:“繁星此生能与你做友,是繁星莫大的荣幸。”
暒歌与旻玄纷纷感到不明就里,两人去了一趟清池边,回来就与作为小娥的繁星成了朋友?
旻玄倍感是自己管教不严,才使得繁星没个体统,冷着脸问道:“繁星,这是怎么回事?”
繁星吓的手一抖,紧了紧手里的玉壶,惶恐道:“殿下,繁星…繁星自知与南疆身份悬殊,可…”
南疆见状困惑不已,自己与作为小娥的繁星做友,难得要经过旻玄允许?这猎桑国的黄律还真是奇怪。
遂起身近到繁星身旁,轻握了握繁星的小手以示安慰,认真道:“旻玄,是我的错,我不曾翻阅过猎桑国的黄律,不清楚你们猎桑国有律法规定,要与何人宫里的人成为好友,须得经过一宫之首允准才行。那我现在请你允准……”
暒歌一听委实忍俊不禁,如此异于常人的想法,也只有南疆能想的出来了。
随即截了南疆的话:“南疆,我猎桑国可没有颁布过这等尖刻黄律。”
“那旻玄为何……”
旻玄睨了一眼繁星,说道:“南疆,繁星只是我宫里的小娥,你与繁星以朋友相称,这不成体统。”
南疆凝了凝眉,不成体统?结交朋友要门当户对?
那他们…一个是猎桑国的君上,一个是猎桑国的殿下,而自己只是一株没权没势没背景的花草,那岂不是高攀了?
神情逐渐黯然的南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如此说来,南疆能结识猎桑国的君上与殿下,实是南疆高攀了。”
“南疆,你误会我了,此次回来能与你相识,实是我之幸,只是你与繁星…”
旻玄阻止繁星与南疆以朋友相称,无非是因繁星身份低微,且又是他宫里的人,这往后若南疆来宣尘宫,在南疆面前,繁星岂不是与旻玄平起平坐了?
暒歌朝南疆看了看,对交朋识友如此热忱,确实令暒歌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南疆初次进彤华宫,向自己讨说法,就是因颜丽答应与南疆做友,最终颜丽却失信。
莫非是她身边没有一个朋友,这才见着谁都想与之做友?
“南疆,只要真心相待,就没有谁高攀了谁”继而斜了一眼繁星:“繁星,你既已答应了南疆,就别失信于她,她只是想认识朋友罢了。”
诚惶诚恐的繁星放下手里的玉壶,紧着屈膝跪地磕头道:“繁星谢君上允准,繁星定会视南疆亲如姐妹,如有违背,求君上赐繁星毁珠灭灵之罪。”
结交一个朋友还需要起誓?南疆略为有些吃惊的看着暒歌与一脸冷漠的旻玄,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害了繁星的感觉。
说到底,旻玄的漠不关心与暒歌的权威儆告,都是因为在意南疆,哪会在意作为小娥的繁星。
心善的南疆不过是在忧若哪日繁星不想与自己做姐妹而离开会受罚,毕竟曾经结识的朋友都悄无声息的不与她往来了。
话说又回来,只要繁星不违背对暒歌起的誓,定会安然无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