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游历鸿濛,实则还有另一个目的。
南疆朝暒歌与旻玄看了看,这是要说正事了吧!
有些事,自己这个外人是不便听的,如君王家事,国事。
“旻玄,我能否向你借一下繁星?”
旻玄略微意外的看着南疆,心里莫名感到有一丝开心,这意味着是不见外的亲近。
“南疆,往后我宫里的人,你可随意使唤”转而看向繁星:“繁星,你随南疆去,她吃了酒,且顾好她。”
繁星先是一愣,回道:“是。”
面对旻玄的特殊优待,南疆顿觉哪里不太妥,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那可不行,你我虽是朋友,我也不能没了规矩啊!”说罢,起身过去握着繁星的手,笑道:“繁星,我们去赏景吧!”
繁星眉眼弯弯的点了点头,与南疆手牵手往那一泓清池走边。
插不上话的暒歌瞧着南疆离去的背影,回头又瞧了一眼旻玄。
自己一眼相中的人,被旁人惦记了去,却又没有理由去质问。
端起玉杯抿了一口,言归正传道:“该是说说父君崩逝时,为何不归了吧!”
自知定要给暒歌一个交代的旻玄轻拂了拂袖,深邃的墨瞳里没什么温度。
暒歌不禁暗道:“旻玄,你变了!”
以前的旻玄,虽英气逼人,眼神却是有温度的,不似如今这般冰冷。
“父君驾崩我未归,实属我不孝,可父君驾崩我便回来,这与我之前游历鸿濛万万年相左。我更怕受人非议,议我有争位之心。”
暒歌凝了凝眉,问道:“这与父君崩逝,回来悼念有何关系?”
“悼念父君与你顺利承袭君位相比,后者大于一切。”
“我不认为你回来,我就不能顺利继任。”
旻玄轻拂了拂袖,神情有些不自在,搪塞道:“若父君玄灵有知,定是能理解我未归之情的。”
“你可听到什么谣传?”
“从我降生之日起,这些谣传可曾断过?”
暒歌沉默了,原来旻玄一直不曾忘记那些流言蜚语。
也许,这就是生在君王家的悲哀,嫡庶之分与承袭君位有着直接的关系,从而导致兄弟阋墙,甚至是拔剑相向的,在这鸿濛列国之中,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被大臣,百姓议论,更是在所难免的。
“这也是为何我会千年万年的游历无间鸿濛,不愿你我之间因那些争位谣传而生了嫌隙。”
对于君位,暒歌从未有过非坐不可的念头,可立长子为储君是历代国君立下的黄律。
哪怕自己对黄权君位再没想法,也要硬着头皮坐上去的。
若然,猎桑国的群臣百姓该如何?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旻玄,我素来对谣传是废耳任之,即使你真想坐玄黄殿,我让予你便是,你我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你也是父君的血脉,自可承袭君位。”
暒歌是认真的,他虽有做国君的能力,却不留恋权势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