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已过怕了清冷孤寂的日子,但尚且还算自由,想去哪就去哪。
若给自己定罪而身陷囹圄,那就不止是清冷孤独了,还失去了自由。
得紧快离开这个随时会有欲加之罪发生的彤华宫才行。
“不去了,我该回苦海了,告辞。”,说罢,步下了案台。
暒歌有些失望,虽说已下了决心,只当南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就在方才,得知南疆的梦里有自己,如同缝隙里照进的骄阳,那是希望。
“我要食言了。”暒歌暗道。
可眼下南疆拒绝一道去银河湾,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也只有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一法子。
“旻玄也在,且银河湾的奇景不错,你就不想去瞧瞧?”
南疆一听,花容上瞬时有了欣喜之情。
有些怅怅不乐的暒歌朝南疆看了看,究竟是奇景令她感到惊喜,还是…旻玄?
“走吧!”
南疆点了点头,与暒歌幻为两缕一红一金的雾气,消失在了大殿。
须臾之间,就现身在一处庭园里的白玉桌前。
桌上已摆放好各种可口的果子,还有精致的翡翠酒器。
周围是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不远处还有一泓清池。
池里有几株颜色各异的菡萏花在云雾缭绕里若隐若现,真真儿是叫雾里看花,甚有观赏性。
虚空上一片银河交相辉映,星云泛着七彩微光。
还有被一圈云环围绕的深蓝色球状物,实是壮观,奇幻。
“哇,这就是银河湾?果然来对了。”南疆赞叹道。
话音将将落下,一个阴柔好听的声音说道“来了。”
暒歌与南疆同时看去,那薄雾中迎面走来的正是风流潇洒的旻玄,身后还跟着一位浅色华服的女子。
“旻玄你来啦!”南疆浅笑道。
南疆会来银河湾,旻玄着实是未想到的,和煦道:“南疆?没想到你会来银河湾。”
“君上。”随旻玄来的那位女子对暒歌行礼道。
有些心事重重的暒歌并未听见那女子说话,光去留意南疆花容上的表情变化了。
“入座吧!”暒歌说道。
旻玄落座后,南疆瞄了一眼旻玄左手边的空位,径直走去坐了下来。
暒歌见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不太好受。
落座后,南疆这才瞧见与旻玄一道来的女子还立在一旁,并未落座。
顿时惊觉不已,莫非那女子是旻玄的……
连忙起身对那女子说道:“我是不是坐了你的位置?你千万别误会,旻玄只是我的朋友,你快来这里坐。”
说话间,近去那女子身前,将其硬拉到旻玄左边的空位旁。
南疆这番举动,确实让暒歌心里好受不少,尤其是那句“旻玄只是我的朋友”。
旻玄睨了一眼那女子,对南疆浅笑道:“南疆,误会的人是你才对,繁星只是我宫里的小娥。”
繁星朝旻玄看了看,眉眼弯弯的对南疆说道:“我叫繁星,是伺候殿下的小娥。”
语毕间,便拿起桌上的翡翠壶,为暒歌等人斟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