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笑了笑,淡淡道:“因为你是生人啊!”
“生人?”颜丽与无象异口同声道。
“生人,就是活人的意思。”
随即收了掌心的小红花,见颜丽与无象脸上均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了然她二人定是将自己看成了‘死灵’,罢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还想不想救你的情哥了?想救的话,就带我去,若不想,我就去打坐调息了。”
南疆的轻描淡写,给颜丽与无象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亏得方才颜丽还以为南疆是痴颠之人呢!现下花容上倒有了羞赧之色。
“当然要救!请女郎随我等回宫。”无象说道。
又是女郎?南疆撇了撇小嘴,说了句“我叫南疆,不叫女郎。”
这颇为俏皮可爱的语调,逗得无象打心眼里欢喜起来,如此美好的女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好,南疆,是南疆。”
随后,三人幻作颜色各异的雾气飞上了虚空。
虚空上化作红色雾气的南疆还不忘交朋识友一事,“颜丽,我若救了你的情哥,你可答应与我做朋友?”
南疆如此想与自己做朋友,确实令人生疑,难得有别的什么目的?
为了暒歌,姑且先答应下,随口应了声“嗯。”
只听那缕红色雾气里传出笑语:“哈哈,太好了,一言为定喔!”
此时,彤华宫内的白鱼与赤乌左等右等,仍不见无象回来,早已焦灼不堪。
恨不得出去寻无象将军,却又不知无象将军身在何处,只能等!
“赤乌你快瞧瞧,君上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是为何啊?”白鱼坐立不安的向去换云水进来的赤乌说道。
赤乌放置好的云水盆,疾步奔去锦榻边,见暒歌额上又是虚汗涔涔。
双手紧抓着金线描边的墨蓝色锦衾,状态很不乐观。
赤乌匆忙奔去云水盆边拧了一把脸巾,给暒歌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君上,君上…您能听见属下说话吗?属下是赤乌啊!”
“无象将军都去了十几个时辰了,还不见回,君上都难受成这样了。”许是等得太久,搓手顿足的白鱼很是焦躁。
“许是快了。”赤乌自我安慰道。
眨眼间,寝殿里就出现了三个人,白鱼定睛一看,是无象将军。
疾步奔了过去“无象将军,你怎的才回来啊!君上定是很难受,汗珠如云水般浸了出来,换了好些次云水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擦拭着暒歌额间汗珠的赤乌,头也未转的问道:“无象将军,可有救君上的法子了?”
现身的颜丽三步并作两步的向锦榻走去,见暒歌这汗如雨下,十分痛苦的模样,顿时红了眼眶,也不顾自己是待嫁之身,直接坐去了暒歌的榻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