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星云体修炼,更是万万不可轻易尝试的。
无象不解道:“为何不让百姓们也利用星云修炼?”
若是可以,自然是想百姓以星云体修炼,就可避免去灵兽山伤的伤,死的死。
然,无象又怎会知星云修炼,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若是修炼不当,便会玄灵尽毁,化为灰烬。
在整个猎桑国,能承受星云体暗能量的,屈指可数。
“地面百姓玄术低微,若以星云体修炼,只会害了他们。”
“那…我为何能承受?”
“你自是可以,因你的玄灵珠里有我注入的一丝玄黄归一之气,只有猎桑国国君嫡脉才有的玄黄之气。”
暒歌的淡定从容,根本未将予无象的那一丝玄黄之气当回事。
然而,无象却被惊住了。
今日才得知自己玄灵珠内有暒歌注入的玄黄之气。
细想着暒歌是何时给自己输入过玄黄之气,为何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莫非正是灵兽山的那次重伤,自己险些玄灵尽散……
越是去捕捉回忆片段,越觉自己无用,眼眶里渐渐湿润了。
“莫非是万年前,我在灵兽山重伤,您为了救我而……”
暒歌瞧了一眼无象,安慰道:“你不必负疚,予你的那一丝玄黄之气,我早就修炼回来了。”
若非今日说到修炼之事,暒歌本想将这件不足挂齿的事烂在心里的。
免得无象知晓后,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感动。
这不,方才自己一时大意,将此事说了出来,无象就已红了眼眶。
“我不过是一介小卒,玄灵散了就散了,您为何要废玄黄之气来救我啊?”
“你可不是小卒,你是我猎桑国的将军,与我有金兰之交的兄弟,是战场上我可以放心将后背交给你的战友。”
暒歌这番肺腑言语,使得无象再也抑制不住男儿泪,流下了感激与幸运的泪水。
自嘲何德何能,竟有幸得猎桑国君上如此看重…
暒歌拿起拟好的黄旨,近到无象身前,轻拍了拍无象的肩:“好啦!予你玄黄之气,不是想看你感恩戴德,你只须记住,不要予任何人说起星云修炼之事便好。”
无象擦了把眼泪,抱手道:“末将谨记。”
“黄旨已拟好,你去宣旨吧!”
“是。”
接过黄旨的无象,红着眼眶退出了彤华宫。
暒歌亦进了案台,若有所思的瞧着案台上一盏茶。
现下自己堪堪继位不久,猎桑国的诸多事务都得逐步渗透了解。
遂转头朝笔直立在另一端的赤乌看了去:“赤乌,随我下地面去走走。”
“是。”
说罢,便幻为一缕赤色丝状雾气从彤华宫门口飞了出去。
赤乌亦紧跟其后化为一团白雾跟了出去。
弹指之间,现身在了一处环山溪流之地。
环顾四周,溪水潺涓的,各种奇花异草亦是分外的好看。
溪边还生长有几株浅粉的耩褥草。
耩褥草的一片叶子底下便能容下一两人躲避云水,可见其耩褥草之大。
其最特别的,要数这耩褥草生出的果实,它是白色的球状物。
硕大圆滚的白色球状物上布满了许多密细如针的枝干,而枝干顶端还开着一朵洁白的绒毛花。
待微风吹过,那球状物上的银针枝干,便毫无留恋的脱离了耩褥草本身。
顶着一朵白絮绒花随风而起,翩翩飞舞……
漫随天外轻舞飞扬,亦随风而落在离它出生很远的地方,生根发芽。
瞧着漫天飞舞的耩褥草果实,此景别有一番情怀。
暒歌不禁暗道:“如此美景,竟是与赤乌一道欣赏,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