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丽影端着以经被她来回倒凉的浓茶想要给丈夫喝下去解解酒的时候,丈夫突然一把拉住她“丽影,别离开我,都是的错,我在也……!”
她丈夫拉着她的手,话还没有说完,就又鼾声大作起来。
她本来想着把他扶起来,然后让他喝些茶。可是她扶了几下,丈夫都在往下沉,跟本就不配合,也就做罢了,把这杯如同汤药的浓茶重新放在桌子上。
夜总是悄悄的来临,儿子小宝玩累了,竟然悄无声息的就窝在沙发里睡着了,她只能把儿子抱上床,放在丈夫旁边,又怕丈夫翻身的时候压了儿子,就在放下儿子时候拉开了一些距离。
虽然她家的床挺大,可是像现在这样,她晚上可就没有地方可睡了,因为丈夫自己就占据了大半个床。而且长伸着手脚,打着鼾!现在又放下了儿子,以经把这张大床占满。
她现在可以睡觉的地方就剩下沙发了。
她把儿子的衣服鞋子脱掉,然后拉过来一条薄被,给儿子盖上。
看着眼前这两个最爱的男人,心里想,要是小宝是一个正常的孩子现在的她该多么的幸福,说不定她的家以经在一栋明亮新楼里,儿子也有自己房间,她每天忙碌着送儿子上幼儿园,然后打着一份工,就像弟妹小静那样,每天都这样能上班。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在公交车站的那个带着漂亮小男孩的美女,她的儿子那样的活泼可爱,拉着她的手蹦跳着跟母亲描述着他的幼儿园同学,他幼儿园。
还有那个在公交车站等车的,穿着白裙子和白色的镶钻的高跟鞋的美女,还有她的白嫩细长的腿有时就会在她眼前晃,恍惚间好像觉得那是她该有的模样!
曾记何时,她也这样美丽过,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像今天这样,如同掉了许多毛的母鸡,每天都围着窝转,忘了曾经的模样。
思绪在她的头脑里辗转反侧,一会想东,一会想西,互不联系,却又无法控制。
渐渐的,丈夫鼾声在她耳朵里模糊不清起来,她想的什么也不清楚了,最后迷迷糊糊的就去与周公相见去了。
梦里一家三口在游公园,儿子小宝眼睛里透着激灵的光,他在她面前突然变成了气车站那个美女手里牵着的那个小男孩,也同那天她看到的时候一样,拉着她的手“妈妈!妈妈!我们幼儿园又新来了一个小女孩,可漂亮了……”
小孩子的嘴里喋喋不休说着幼儿园里的新鲜事,她穿着漂亮的白裙子,在微风里,裙裾随着飞轻轻的飘动,她嘴角上扬,甜蜜的看着儿子的嘴里不停的说着话。
她的幸福被一个声音打断,“谁家的小孩?有没有家教啊?抢别人东西!”
她扭过头去,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像一只老母鸡一样,炸着双手,快速的奔叫声跑过去,屁股上还带着台阶上的尘土。
她牵着孩子也走过去,只见这个妈妈把她惹祸的儿子紧紧的护在怀里,老太太捂着手在大骂被小男孩咬。
那个妈妈越看越像老母鸡,她一边护着还在不停大喊的儿子,一边向被咬的老太陪理,一边向还哭着的小女孩陪礼,她点头行礼的样子,像及了在吃米的母鸡,她觉得这个母亲即可怜又可笑!
看着看着,她心里突然一疼,她手里的小男孩突然不见了,在她怀里的小孩变成那个失去理智,一直在“啊,啊,啊……”大喊的小男孩,而她变成这个如老母鸡的母亲,而且还在痛哭着!
她一激灵醒来,传进她耳朵的依然是丈夫张大勇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