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什么时候停了??”她猛地想起来。
赛瑟摇摇头。他俩都不记得了,不过少了那让人不安的调子,他们都觉得松了口气,目前看来危险暂时结束了。
现在可以关心她的伤口了,那颗子弹停留在她的肩胛骨处,血还在不断往外渗透,染红了右半边胸口和袖管。
赛瑟走过来把她拉了起来,“你还能撑得住吗?”
’“看情况,”她咬着牙说,“只要别再有第二轮伏击。我们必须赶快离开,没有能用的武器了。”
“这里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到外面。”
“如果是要爬到顶部走隔层,我看我够呛。”
“不用爬高,跟我来。”
赛瑟半扶半拖着她,两个人终于来到石室后端,这里堆着许多肮脏陈旧的罐子,底部一排几乎都被打碎了,碎片滚得到处都是。赛瑟一脚踢开墙角处的罐子堆,顿时黑绿色的半固体物质从破裂的罐子里流出来,像粗线一般黏黏糊糊地往地上淌,发臭的粉尘应声扬了他俩一头一脸的灰,原本被罐子遮盖的墙壁露了出来。赛瑟半蹲下来看了会,伸手按住墙上不起眼的凹坑。
一个半圆形的洞口缓缓出现在墙根。
原来密道就是狗洞。
赛瑟先爬了进去,隐心眉也跟着进去了,狗洞的空间非常狭窄难爬,不是撞到脑袋就是碰到肩膀,这让她本来就流血的伤口更加疼痛难忍。天气寒冷,可是她还是疼得满脸汗涔涔,衣服粘糊糊地贴在身上,分不清是汗还是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们终于快到出口了,只是最后一小段是上坡路,对受伤的她来说非常难爬,她折腾了半天还是没蹭上去。赛瑟大约是看见她一直没出来,于是回过去伸手把她拽了上来,她感到自己的肩膀大概碎了。
总算回到了地面!隐心眉坐在地上想喘口气,寒风、伤口以及冷汗让她不由自主地打哆嗦。随后她拽出里衣撕下一截,简单快速地包扎了伤口。赛瑟在一旁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附,附近有岗哨吗?”她低声问。
赛瑟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歪歪倒倒的小酒馆,“以往卫兵会在那里换班,但是今天我想他们也中了埋伏。”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粗嗓门从后面传来,“不许动!我命令你们解除组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