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赛瑟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桑阶把话咽回去,“我会把这一切调查清楚的。典狱官的死你们谁也别插手,桑阶你别想装无辜撇清干系,你以为我会像那些傻娘们一样买你的账吗?我知道你们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婴之白如果再敢以下犯上,我会把鸽笼的刑罚用在你身上。你们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
桑阶和婴之白一起扑过去亲吻皇帝沾满灰尘的靴子,沉浸在对主子至高无上的王权和威严的深深敬仰之中。三人当中,属皇帝最年轻,婴之白大他一岁,桑阶最年长,大皇帝五岁。由此可见,一个人能对周围的人产生多大的影响,并不是由年龄决定的。在这方面,就算是他父亲也只能对赛瑟的威慑力望尘莫及。
赛瑟示意桑阶离开,只留下了婴之白。
很明显皇帝要和婴之白私下谈谈这些事,桑阶恭恭谨谨地关上门离开后想,不过他不在乎,皇帝需要他就像需要婴之白一样,这点他看得很分明,况且他桑阶想搞明白的事,十个婴之白也拦不住。
只是让他有点嫉妒的是,婴之白对皇帝近似粗鲁的狂热忠诚,皇帝也以一种超越君臣类似粗鲁的兄弟之情回应了他。这是桑阶在皇帝和大王爷(大王爷是皇帝的弟弟)的关系里都不曾看见的。
“闪弥尔现在在哪里?”桑阶刚刚离开,皇帝就开门见山地问。
“我把他关押在下行宫的一栋附楼里,”婴之白说,“陛下可以随时去见他。不过他的紫云花病症已经到了末期,活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