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怎么永远都是这么沉不住气,你刚刚骂什么脏话呀,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陆星走到陈恩赐身边后,拉了椅子坐下:“八成是听到了,你艹那一声的时候,门就已经打开了,这化妆间的门,就是一层薄薄的木板,根本不隔音,估计刚刚带我们过来的那小哥说的话,里面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别人都是分手了做朋友还是做陌生人,你倒好,直接把对方当成了生死大敌,恨不得剥皮抽筋的那种……要不是这些年来,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他,我都以为,你还没从他那里走出来呢……”
以往陆星嘟囔陈恩赐,她说十句陈恩赐总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噎死她不偿命一句,今天她控诉了她大半天,发现她竟乖巧的一个字都没说,陆星甚是欣慰的说爽了后,坐在一旁边玩手机边等陈恩赐化妆结束。
上完底妆、画完眉毛,涂完眼影,在化妆师给陈恩赐贴睫毛时,陈恩赐忽的出了声:“星星,你刚刚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来着?”
“啊?”陆星抬头,望了一眼陈恩赐,过了十几秒钟,反应过来:“说……不知道还以为你还没从他那里走出来呢……”
“你问这干嘛?该不会是,你真的没走出来吧?你之所以不提,是因为不敢提?”
陈恩赐笑了,笑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星星,你太瞧不起我了,我可是睡遍所有资方大佬、知名导演和有点热度男星的陈恩赐,我那么多男人,会记得一个他?”
陆星脸色立刻难看了下来:“行了,别人说你也就算了,哪里有自己这么说自己的!”
陈恩赐没再说话,唇角的笑意未退,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明珠般耀眼明艳,但她漆黑漂亮的眼底,却一点一点地空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