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郭宁的一番自语,萧沥沥很快也明白了此案的几处不合常理。
她目光炯炯,充满探寻地注视着郭宁。
但比起刘氏灭门一事,她更加疑惑的,是流寇入京这一行为……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匿身何处,都不见得绝对安全,但那些寇匪也理当明白,越是远离京城,他们自身的安全才会越有保障。
然而这群流寇,却反其道而行之,即便是打的“灯下黑”这一如意算盘,也太过冒险莽撞,实非明智之举。
何况,出入城关,都会有城守军例行盘查。
他们之中,尚有被通缉之人,又如何顺利进了城去?
“莫非……”
萧沥沥心中一凛,旋即摇头,觉得不可置信。
若如她所想,果真有人故意放了那批流寇入城,并刘员外一家被灭门之后,又故意放了他们出去……那此案,势必牵连甚广。
想来,这也是赵拓几人如此上心此案的原因所在。
她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只作无意地问及“刘员外素常,可与朝中的大臣们有所往来?比如,赵公子您的府上?”
听她如此问,赵拓心中一愣,一瞬变得有些紧张。
他握着自己身上斗篷门襟开口处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转而轻笑,打着马虎眼说道:“好姑娘,你委实多虑了,恐你不曾耳闻,在下正月初三便要与护军校之女完婚,这大婚在即,眼皮子底下却出了如此血案,自然……要上些心的……”
萧沥沥听他如此敷衍,也不戳穿,只略莞尔,便犀利着眼神转向一旁同样紧张,却只顾望着赵拓,一脸忧心的宣威说道:“莫非,宣公子您也是大婚在即,容不得半点血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