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吓得一咕噜翻起身,连滚带爬朝外去,被一顿暴打后浑身真是‘神清气爽’,记忆力也瞬间攀至巅峰,“热水,绷带,还有烈酒,酒酒酒……”
还想?
没想她们就这般模样了,再想,岂不是小命都没了!
慕九歌拍拍手上尘土,站起身来,冷眼看着见鬼似地往外跑的几个婆子。
虽然几个婆子还是懵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们清楚的知道,若再墨迹绝对讨不了好,再挨一顿都是轻的。
所以啊,再一次证明,这世上真没有比打一顿,见效更快的诊治办法了。
如果不行……
呵,那就打两顿!
慕九歌迈步出耳房,一只脚刚跨出门槛,浑身汗毛犹如刺猬,唰一下颤竖起来。
她猛地转眸,锁向恐怖气息袭来之处,瞧清之后,眸光狠颤。
房顶的斗拱飞檐之上,站着一抹暗影。
玉盘月轮清晰映在他身后,却硬生生地被他映为陪衬。
男子内着黑衣,宽大外氅墨中透赤,广袖,散发。
凌落披肩的墨发一侧有明显的一缕暗红,浓如血染,夜风之下长发狂舞缭动,衣袂随风猎猎作响。
他往那方轻一站,身后整片天穹都好似染上了绯色血光!
周身似有无形的火焰灼灼,逼得人避退三舍,眸光却冷若九幽深渊,让人望而生畏。
慕九歌呼吸都是一窒。
她在这个人身上感觉不到一点人气,那淡淡笼住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死物,寂静无波,冷若冰霜。
他静静地看着她,她也一动不动地打量他。
四目相对,沧海浮沉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