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说过要我替他守护亲人朋友，替他……替他……”

“替他什么？”

最后那句究竟是替他什么，清烈为这句话执着了这么久，如今却如何也记不起来了。

他竟然忘了，他怎么能忘。

清烈挣扎片刻，居然疯狂。

“疯的够呛，这样的提示都无法让你恢复记忆吗？”

何荼挑了挑眉，眼见他招式凌乱，招招凶狠，每一式都直击自己要害，何荼飞身而起，几个躲闪之后，漫天红菱竟张结成网，向着乱撞的清烈，恢恢而来，一举将他缚入罗网之中。

“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吧，如今的你，只怕黄泉碧落，他都不愿意再看一眼。”

被束缚在红菱之中的清烈安分了许多，但是依旧混乱，只见他目光呆滞，口中不断喃喃自语

“我……我的模样……我什么模样，他……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说过，要我替他活下去，连同他的生命，一起好好活下去。”

“素闻龙家小公子为义而生，为情而死，他跟你说过，今生今世，你救众生，他来救你，你如今众叛亲离，嗜杀成性的样子是他乐意看到的吗？莫说第四层之门，只怕你连自己的心门都过不去。”

何荼颇为感叹，此时此刻，若有熟人看见她一个堂堂的魔族魔头，背负屠城杀名，竟在这里劝诫一位厉鬼小朋友放下屠刀，重新做鬼，会不会吃惊的想去洗眼睛。

“我，我杀人了……龙兄他，他不喜欢这样……”

清烈颓然在地，眼神恢复了一刻清明。

“他为了救我而死，他喜欢我行医济世……我不该堕落成魔，他不喜欢我这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