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牟方瞳眼睛一瞪，眸子中寒光四射，“踏入武道开始，修炼了三十载，我牟方瞳从来都是遵行本心，未曾立下过天道誓言。何况立下天道誓言，对我等修炼不利，所以还是算了吧，我想就算掌门在此，也会理解的。”

“你说是么？”说话的时候，他不去看朱黑臀，而是转头望着常大通，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充满挑衅的意味。

“哈哈哈哈！”常大通独眼中精光闪动，仰头大笑，“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这只眼睛是你戳瞎的，我这一辈子会记得的。我这一辈子不可能是你对手了，不过嘛，哈哈，我收了一个好徒弟！”

说着话，他视线放在朱黑臀身上，满是爱意，“我这瞎了一只眼的老家伙，看来是落伍了，今天发生在石猴峰的事情，就全全让我徒弟来处理吧，我相信他！”

此时，朱黑臀倒是没有理会常大通的话，还在琢磨自己这个师傅与牟方瞳到底接下了什么深仇大恨，对方居然要将他的眼睛戳瞎。

看起来自己这个师傅前半辈子过得也不怎么好啊，不，准确本来说是一直都过得不怎么好！

“既然都叫你师傅了，如果有机会，就顺手将牟方瞳给宰了，替你报仇吧！”心中如此想着，朱黑臀笑嘻嘻地麻着光头，朝牟方瞳抬了抬下巴，“喂，那叫牟什么的，想好没有啊！”

出口的话甚是温柔，听起来也没甚气势，不过朱黑臀手上的动作可是没停下来，刷刷刷就在曹亮脸颊上割了三道，留下三道一指长的伤口来。

这时候，曹亮脖子才被朱黑臀点穴止住血液外流，脸上顿时就有血液混合着脓水留下，那摸样就像一条透亮的虫子被划破几道口子，有无名液体流出。

曹亮本人，此刻也是不好受，目光狠狠盯着朱黑臀，怨恨的神色几乎要讲空气撕裂。

下一刻，曹亮眼珠子转动，视线放在了牟方瞳的身上，同样是怨恨之气滔天。

“哼！”牟方瞳感觉到曹亮目光中的怨毒，眉头一皱，冷漠道：“小崽子，你看什么啊，如果不是掌门来求我，我连房门都不会出，为救你们这群废物立下天道誓言，武道修为会埋下隐患，那是万万不行的。”

听了这话，曹亮与其它受伤之人都将视线放在牟方瞳的身上，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将其大卸块。

“哼哼，不用这样看着我！”牟方瞳丝毫不在意，“如若你们不是雷池门的弟子，只凭你们用其不敬的眼神看我，已经身首异处了。”

顿了顿，看着朱黑臀，“你想要杀人，尽管杀就是，你能杀了他们，我也能杀了你。只要将你杀了，就算为这些废物报仇了，想来掌门也是无话可说的。”

“牟方瞳师兄，话可不是如此说的！”在一旁的五海，听见这话后，吓得一个激灵，如果事情真这样发展，到时候牟方瞳的下场怎样，他不知道，不过却是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有好下场。那可是自己神魂的弟子啊，雷池门未来的希望之所在啊，就这样命丧于此，自己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越是深入思考，五海心中越是惧怕，额头冷汗刷刷就流了下来，“曹亮师侄是紫级神魂，未来雷池门的希望，可不能就此送命啊，师兄，你就立过誓言吧。”想了想，有说，“何况只是立一个简单的天道誓言，只要不违背，对修炼没甚影响的。”

“聒噪！”牟方瞳心中烦躁，骂了一句，暗中挥出一掌，击打在五海的胸膛之上。五海顿时脸色一阵惨白，喷出一口鲜血来，精神立马就萎靡不振。

“师兄，你……你敢对我动手!”五海话语连连发颤，心中却是有几分暗喜。这样一来，可就不是自己的过错了，是牟方瞳惹的祸，既然是他惹的祸，就让他去背锅吧。

“再聒噪，我一掌击毙了你！”牟方瞳扭头望着朱黑臀，“要杀人，你赶快杀不，将他们统统都杀了，然后我再将你杀了，这样子耳根才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