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洁云见到乔五月的主治医师陆展云的时候,不由得还是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为什么一个医生也能那么帅啊!
陆展云皮肤白皙,声线温软,是一个儒雅的青年男子。他在专业领域的造诣也足够深入,至少没有像一般的庸医那样对模因疾病大作检查,他对乔五月的诊断主要是基于病人和家属的情况,不涉及具体的生理学指标。
洁云不了解病情,继续盯着医生看也不合适,于是出门和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事情的护士攀谈起来,大致了解了一番这个陆医生的故事。
人家是外科专家,后来又自学了心理学。刚进来的时候他和一个护士谈恋爱,结果护士背地里早就跟医药代表同居了。那个“小骚蹄子”(小护士讲述故事的时候似乎对女主人公恨得咬牙切齿),又踩着医药代表傍上了盛世制药高管的儿子,现在平步青云呢。
陆医生(说这个的时候小护士一下子温柔了很多),以前心气高,跟女友分手的时候说了几句气话。结果那个“小骚蹄子”就利用新傍上的大款向医院施压,有意打压陆医生。
小护士很是为陆展云打抱不平:“陆医生的手术刀真的是出神入化,他以前在肿瘤科每天都能救好多人呢。窝在这里做心理咨询,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咱院就是官僚主义,哼!”
洁云看出来这个小护士有点暗恋陆展云,有意撩拨她,说:“你不懂了吧,这一例要你钱3000看好,陆医生就发达啦!你可要趁早行动起来哦。”
小护士先是一喜,目光又瞬间黯淡了。她说:“陆医生大概是受了情伤,对我们护士总是很疏远。”
洁云有意再说些什么,看到严霆扶着乔五月出来了,也就随口附和了一下,然后匆匆道别。
她简单地问了一句:“怎么样?”
严霆回答道:“我是真的没想到,跟据国内最新研究成果,原来要你钱3000的治疗结果是可以量化的!”
洁云一楞:“此话怎讲?”
严霆苦笑道:“很简单,花了多少钱就是治了多少。所谓的特效药只能提供一个几率,连暂时压制症状的办法都没有。”
洁云撇撇嘴:“我就从来不相信特效药,按部就班地治呗,反正总会好的。”严霆叹了一口气,也笑了:“是啊,总会好的。”
送走了乔五月和她的哥哥,陆展云把针筒打开,仔细地清洗起来。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推门进来了,正是张恒。
“那个男人问你能不能痊愈的时候,我们监测到很明显的波动。也许你如果开口说痊愈,那个女孩就真的能痊愈。”
陆展云还在反复冲洗针筒,都没有回头看张恒一眼。他的语气中有一丝淡淡的不爽:“我不信。我说症状也许会减轻,为什么没有减轻呢?”
张恒若有所思地说:“付过钱以后,痊愈与否全凭主治医师一张嘴,但是症状轻重却没法影响么?有点意思。”
陆展云洗完了针筒,打掉了一管清水,然后丢掉了针头,把针筒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张恒觉得有些好笑,说:“至于么!”
陆展云确实不太高兴,他说:“让别人知道一针五十万的特效药其实是葡萄糖,我丢不起这个人。”
张恒笑了:“集团会补偿她的,当然是从其他渠道。好了,真不放心的话把那个给我吧,我来处理。”
陆展云依然很不高兴,“集团集团,你们盛世很牛逼嘛!”
张恒倒也不恼怒,说:“这个病人看完,你也能进集团工作,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陆展云有点不相信:“我?去干嘛?”
张恒笑得很诡异:“当然是负责要你钱3000的特效药,是真正的特效药哦!”
陆展云的心头一热,语气也缓和了很多:“好啊,具体的到时候再说吧。”
就在这个短短的下午,严霆带着两位女伴在外散步的时候,很多事情开始渐渐地发酵了。最不可思议的也许要数秦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