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伯驾着马车行驶在没有行人的坊间。
他最近听闻陛下要与刑部尚书之女举行国婚。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这也是百姓所想看到的,毕竟皇后之位也空缺很久了。
街上的行人渐多,殷年被嘈杂的声音吵醒,将身体坐直,身体靠在车厢上有些酥麻,动了动肩膀。
一刻钟后,马车停稳。
“小年,兵部到了!”
肖伯拨开帷幔,看着已经醒来的殷年。
“肖伯,我便进去了。您在此处等等!”
殷年便下了马车,转头向肖伯说到。
“好的!”
肖伯将马车赶到马厩处,解开这匹枣红色的驽马,然后找卖草料的人卖些草料。
殷年拿出官牌在守门兵士眼前,兵士虽诧异,但那官牌作不了假便让殷年进入兵部官署,他这次并不像去吏部官署时没有官牌被拦在官署外。
殷年看着还没什么人兵部,看来自己还是来早了些。
“这位公子,此为兵部官署,还望早些出去!”
一书吏向殷年做揖,能进入兵部中的人,一般不是普通的公子哥:“如果是要找家中长辈的话,大人们还要些时间才下朝!”
“在下是来兵部述职!”
“述职?”
书吏实在是不相信,这少年怎么了,也不是那种得了疯症的样子。像这样的孩子在大封官场上就没见过:“公子可有证据?”
“这个给!”
殷年冲袖笼中拿出官牌递给这个书吏。
书吏接过官牌,看着玉牌之上的四个字“御侮副尉”。
他便明白了,前些时日兵部都在传那御侮副尉的官职已经出,整个兵部都在猜会是谁,可没想到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这官职可是出过许多大将军的官职。他心中犯起嘀咕,这武职怎就成为文职了,怕是吏部用来恶心他们兵部。
书吏看了看着官牌,再看了看这位公子皱起眉头:“殷副尉里边请,去里面等吧!”
“那好,还请前面带路!”
殷年浅笑着对书吏点头。
两人走在过道中,殷年跟在这书吏身后。书吏推开一扇门。
“殷副尉,您便在此处先坐坐,等员外郎陈大人下朝回兵部,陈大人会告知您的去处!”
“那本官就先在此谢过!”
殷年向这个书吏做了一揖。
“殷副尉。这本就是小的该做的!”
书吏将茶水递给殷年:“大人请慢用!那小的先告辞了!”
“嗯,去吧!”
殷年接过茶碗,看着这书吏退出这屋子,看来自己还是来早了些,现在肚中有些不好受。
封国金銮殿,百官站立在殿上。赵勉坐在皇位之上,看着这满朝文武,心却飞到五日之后去了。
“陛下,据在凉国潜伏的探子来报,凉国皇帝将凉国的四位王爷陪葬与凉国先皇,还有离国出兵拿下凉国云州!”
兵部尚书出班,将这些情报启奏于陛下。
“看来这凉国新皇还是个狠人嘛!”
赵勉收回思绪:“这次得利最多的便是那离国老狐狸!这云州被其拿下这离国骑兵的战力可要成为诸国之最,这不得不防!”
赵勉早就知道这离国老皇帝早就布局着诸国,这些年对极北之地的部落采用那冬猎行动,便能看出这老狐狸早就在打封国的算盘。
“陛下,青州境内这些年已经进入战争状态中,随时可以应战!”
兵部尚书陈宽对这还是有信心的,现在北方凉国势弱,可将原本部署与封凉边境处的军队抽调些去青州。
“随时应战?说得很好听,封国男儿虽皆以步战为傲,朕明白骑兵的厉害,再好的步兵在骑兵面前都是下风!”
赵勉可知道军中都是以铁骑为尊,封国最缺便是骑兵。
“陛下,这离国应该没怎么快将兵刀向我大封!”
丞相出班,他对这离国还是挺了解的,即使出兵,他也知道这离国也拿不下青州,二十年前凉国不也是号称诸国骑兵最强,最后凉国前大司马还不是被衡国公凌匡一箭射落马下。
“这些都得早些做准备吧!让边军操练勤些,朕不想再步上次越国来犯的后尘!”
赵勉对于上次越国来犯还心有余悸,不是有水军这支骑兵,现在可能他就没坐在此处了。
“各位爱卿都去准备着,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
赵勉坐在回御书房的步辇之上,思考着国事。
“哥哥!”
赵勉回神,见步辇停下,赵龄儿出现在他身旁:
“龄儿又怎么了?”赵勉摸了摸赵龄儿那小小的脑袋。
“哥哥,你不是说要给我找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姐吗?哥哥,你是找到你想找到嫂子了,对皇妹我的一点都不上心!”
赵龄儿瘪着小嘴,她可是很不高兴,自己这皇帝哥哥太小气了些。
“其实为兄已经找到了,这不是这几日没看到龄儿吗?”
其实赵勉早就知道那小姐是谁府上的,上次龄儿说那公子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后,他就觉得有些熟悉,便命人去了趟梁府打探,听闻梁小姐就是叫梁离。
赵勉听闻后便恍然大悟,他原来在去往巨岩城时见过梁离,只是当时他没细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