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原来这便是封国的立国之本。
现在这个时节百姓们已经开始在田间劳作,老农驾耕牛在田间拖着铧犁耕耘这这片田地。
老农见一位公子站在官道田埂旁,便停下手中活计。
“公子,你已看老汉耕田都快半个时辰了!”
“老人家小子只是看看!老人家您继续吧!”殷年微笑的对老农说着。
“老汉觉着一位公子看着老汉耕地总是不好的!”
说完老农将犁扛在肩上,牵着牛从田走出来,他也该回家用饭去。当老农走过殷年身旁时,老农见这少年公子没有像县城中的那些公子哥般躲让,这让他有些好奇。
“公子还挺特别的!”
“老人家,从哪点看出小子的不同?”殷年微笑着。
“什么不同?就是公子没有公子哥的傲气!”
“老人家,小子有一个问题可能问否?”殷年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好奇这么好的田亩一年的产出是多少!
“公子请问吧!老汉知之必答!”老农将肩上的犁放在路旁。
“老人家您这田一年的产出为多少?州府的税率几何?”
“老汉这田为四亩五分,产出二十石!州府税率为十五税六,公子问这些是何意!”老农不知这公子为何问起这些,像这样的公子不该对于这些农事好奇。他们不是应该是想看村中那家小娘子好看吗?
“老人家,税收之后可有富余?”
“公子这个得看收成,老汉所说的二十石是收成好的丰年,这样的年成肯定有些富余的,如果遇上旱涝年,那就有些困难,你不知虽说我们炀州是朝廷最大的粮仓,这税收也是封国七州中税收最高的!”
“各地不同税率?”这让殷年有些好奇,还有这么一回事。
“的确是的!其实就炀州与青州税率高于其他州县而已!”
殷年知道炀州是产粮大州,可青州为何税率不同?
虽然殷年不解,但是老农牵着他的牛便走了,他还要回家吃饭,不让家中老伴会生气。
殷年怀着不解便上了马车。
离国京城中,皇帝吕续看着从平沙关回来的军报,看到李奇及部属被拓跋部全歼后,勃然大怒,他已经在冬猎上经营了十数年,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失败,去年秋那些鞑靼在进攻边关,这也让他很是暴怒,看来还是要给这些极北鞑靼一个教训才是。不然有朝一日他往封国攻去时,这后背会很是不安全。
吕续从即位起便开始谋划这件事,封国他志在必得。
吕续刚从凉国得到消息,凉国老皇帝已经驾崩,这对他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他与这凉国老皇帝已经争了快大半辈子了,这次上位还是他那没啥权谋的大儿子,这不是给他机会又是什么。
他已经早已对凉国云州的马场有了占有之心,这些年来这凉国为何压他离国一头便是凉国铁骑。两次战争都败在骑兵之上,这让他觉着可耻,其实群雄之中他离国的骑兵也是名利前茅的。却总是被凉国压着一头。吕续觉得拿下云州之后,离国的骑兵必将横扫群雄。
吕续前些时日听说封国有支战无不胜的水军,这让他有些忌惮。能深入越国京都生擒越国老皇帝逼其停战,这样的一支水军谁不害怕,可能不怕的只有凉、夏两国吧!因为他们是在沙漠戈壁之上建国。
最近的刘福喜欢站在旗舰之上,看着手中这支水军,他看着那些自豪的水军将士,他也跟着自豪,单凭孤军深入便是奇功,得让各位将士们高兴些。
虽然太守李云也劝说过别让水军将士太过安逸。这样会变成一群骄兵。但刘福觉得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该打仗时绝不含糊。
这些时日以来,殷牧便没再去将军府,因为他不敢见那位小姐,虽然云将军几次派管家前来找他去将军府,都被他推脱掉了。
他明白自己还是不敢面对她,可能是自己还没勇气,虽然每次会冲动的想要她成为自己的家人。但自己也害怕不能给到她一个安稳的家。因为他的命便是在战场之上,因为他已经爱上战场的味道。
云若这些日子已未见到殷牧,上次父亲邀其来府上过除夕夜,他也没来,这让云若觉得这可爱的人已害羞过头了些,今日她便来到这间破旧的院子前,她敲响院门。
“来了!”殷牧听到有人再敲门,他猜想这次便是将军府管家又来了,便跑出房间去开门。
打开门出现的是那熟悉的面庞。
“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