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杀猪刀的主人将刀从瘦弱流匪的脖颈处抹过。
云浮看着手上这把杀猪刀感慨:“真是把杀人的快刀!”
流匪营地中的流匪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被这些巡捕们杀得干净。
巡捕点燃火把清理战场,将这些流匪的人头割下,明日悬于鄢城城门处示众。
殷年捂着鼻子,血腥味实在太冲,他在寻找那个丑陋的流匪尸首,查看下来还是没能找见。
“逃了?”殷年皱着眉头,再次核实的确没有。
“陈大人,有一流匪逃了。”
“不碍事,一个流匪而已,没什么威胁!”陈县尉拍着殷年的肩膀。
殷年总觉得哪里不对,如果是那丑陋的流匪逃走的话,应该会叫醒这些同伙起来反抗才是。
丛林间奔行的丑陋流匪心中很是害怕,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群如夜魅的巡捕出现在营地中,开始杀死自己的同伴。他本想叫醒同伴反抗,但叫醒同伴肯定会暴露自己,自己一个人逃不更好吗?
身边刚好是一丛灌木,便一骨碌爬进丛林中,开始亡命的远离这些夜魅。
跑着跑着突然脚下一空,丑陋流匪心中顿感不妙,一瞬间整个人便掉下了山崖。
殷年听见原山中传出的惨叫声,他就知道那丑陋的流匪没救了。那边便是原山龙首崖,看来这流匪是真的运气差。
“陈大人,那小子便回去了!”殷年向陈县尉告辞,自己还是不适合留在此处,血腥味太重。
见殷年要回去,殷父也放下手中的血淋淋得人头喊上肖凡一起跟上殷年回家。
“等等!”云浮提着那把全是血的杀猪刀喊到。
殷年停下脚步,看着云浮跑近。殷父与肖凡将手搭在刀柄之上。
“何事?”
“在下佩服公子的胆识!”云浮见殷父与肖凡警惕的眼神,便将杀猪刀别在腰间。
“没什么!”
“云某为昨日之事向公子道歉!”今日他代陈叔去花溪边新流民营地服劳役,才了解到这些流民章程都是这眼前的少年造就的,从书吏处听到将在新营地修建些能御寒的简易房屋后。便觉得这位公子是真的在为流民着想。
殷年微笑着说道:“没事!一起走吧!”
肖凡举起火把,照亮来时的路,一行四人往鄢城走去。
鄢城城楼前挂着五六十个人头,每一个路过的人惊恐的绕着城门走。
许知县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流匪的人头。那些人头表情惊恐,割下来的人头上挂着黑褐色的血痂更是恐怖。
殷年坐在院子中,身边围满了人。
殷年将石炭放在燃烧的木柴之上,很快石炭开始冒出黑烟,从石炭下面开始燃烧,殷年再加入一些石炭,只见石炭燃烧得很旺。
林恩、肖伯六人看着几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时笑了,可能他们忘了前晚他们也是这种表情。
半个时辰后,拳头大小的几块石炭才彻底变成灰烬。殷年也不知道这石炭竟这么能燃烧,就这几块拳头大小的石炭就相对于小半担木柴。
殷年看完燃烧后的很是吃惊,看来自己的想法没错。感慨读书还是有些用处。
“肖伯,鄢城到发现石炭的洞穴大致多久?”
“如果如昨日一般走的话大致需要三个时辰!”肖伯想了想不太确定。
殷年听到后便点了点头:“明白了!肖伯,洞穴附近可是在花溪上游?”
“是的!”
“那这就容易多了!”殷年听着院外花溪的水流声,便感觉这声音就是银子在其中流动着。
花溪虽然叫做溪,但它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小河,虽有些地方无法行船,运石炭就没事,反正绑在木筏上的不是人就行。
花溪再往下游走便是徐州,将石炭运至徐州,花溪就成了一条赚钱的“银河”。
殷夫人看着自己儿子像是犯癔症般傻笑着,心中有些担心的问道:“年儿,你这是?”
殷年看到母亲一脸担忧的样子便解释:“没事母亲!我就是想起一些高兴的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殷夫人看到年儿收回心神后,便安心下来了。
但是原山中肯定还有流匪,这就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