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将这口鼻罩弄好已是三更。
殷年将这些做好的口鼻罩放置于干燥处,便在母亲的催促下沐浴后上床睡觉了。
清晨,早起的殷年在院中锻炼,心情清爽。昨夜没再像平常一般做噩梦,睡得很安稳。
厨房里殷夫人与肖凡妻子在做早餐。
肖尘蹦蹦跳跳的来到院中。
“小年叔叔早呀!”他见到小年叔叔锻炼方法和自己一样。家主爷爷说等他在大些就不用每天扎马步了,可小年叔叔已经这么大为什么还在扎马步呢?
“小尘早啊!”殷年扎着马步,脸上已经流汗,这月余来感到自己体格也变得些许强壮,并不再像过去不禁风寒那般虚弱的身体,对于殷年来说这便是好事。
殷父与肖凡也来到院子中,可他们不似殷年和小尘一般扎马步,热身后便开始打起拳术。他们打拳力道刚劲,身型优美,小尘一边扎着马步一边叫好,肖伯靠在墙边,看着院中四人,眼中有欣慰,有羡慕。
用过早饭后,四人就赶往流民营,父亲与肖凡是在流民营外巡逻防止这些流民生事。肖凡妻子在流民营外给流民分发粥饭。
殷年将昨晚做好的口鼻罩拿给父亲与肖凡夫妇。
“年儿,这是?”殷父接过这怪异的棉布,翻来覆去的打量一遍后,觉得这不就是一个没开口的布袋子吗?他搞不懂年儿给他们这个干嘛?
“阿爹,像这样戴好,您感受下!”殷年将手中口鼻罩系上示范给父亲。
“这有何用?”殷父也将口鼻罩系好,这个就是戴上后有些闷,呼吸也不太顺畅。
“阿爹,这个口鼻罩到流民营后您便知其妙用!”
“既然如此,那便将其戴上!”殷父将布带系紧。四人便往流民营里走去。
“怎今日闻不到什么臭味?”肖凡妻子抽了抽鼻子。
“的确!”肖凡也同样觉得流民营中的味道已经不太冲鼻。他用手触摸这这普通的棉布罩子,原来县衙也给过他们一条棉布条子来遮住口鼻,可没什么效果便就没用。肖凡很好奇少爷制作这个怪异的口鼻罩为何如此厉害。
“少爷,这怎么会?”
“这个也只是我自己试验出来的,没什么?”殷年没过多解释,只要这口鼻罩管用就行。
他们虽然觉得神奇,但现在最重要进流民营干工,到流民营来便是今年鄢城县劳役的一项。封国服劳役时间大抵都在秋收后到来年春种前。
三人便各自上工去了,殷年向流民营旁一座新建的房屋走去。房子前面有些流民们排着长队,殷年在其中看到前几天遇到的几个少年。
身上已一无所有的少年,没办法必须要在鄢城这座流民营落脚,鄢城官府今晨发出通告流民必须登记后才能发放粥饭。没办法他就带着几个弟弟及妹妹来到此处登记造册。
殷年走近那处房屋,两巡捕拦住他。
“这位少爷,此处不能进入!”巡捕见这少年穿着干净并不像流民便开口说道!
“此处办事者是何人?”
“县尉陈大人!”
“那麻烦你通禀一下,就说殷年求见!”
“殷少爷,进去吧!陈大人正在等你!”巡捕先是一愣,想起早间县尉大人说过有一位名为殷年的少年会来此。
“谢过!”殷年拱手道,便向屋中走去。
“是他?”少年看着殷年的背影不太确定,皱起眉头。
殷年走近屋内,屋子不大,暗处有一排为睡觉铺的木板。有一人睡在那里,不用说这便是县尉陈大人,殷年走了过去。正在登记造册的书吏欲言又止。
“小年来了?”阴暗中的中年男人已经睁开眼看着殷年。
“是的,陈叔!”殷年虽然很好奇刚才明明走得很轻,没想到陈叔已近醒来。
“长大些了,长高些了。”陈县尉站起来上下打量着殷年。这孩子还长壮了些。
“陈叔没变!”
“你小子可不能责怪昨日我未到县衙见你。”陈县尉打趣道。
“怎么会呢?”
“昨夜梁主簿已经将你的事给我说了,主意不错!”陈县尉觉得整个鄢城县再没有任何人能想出这样百无一漏的计划,看来这几年殷年成长了不少。
“小子可没想到许大人会如此武断的将此事交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