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娘本是受了邹充的惊吓惊魂未定,此时听了敖亮的话更是心乱如麻,嗫嚅道:“亮哥...他...他...”
邹充借着微光朝她看去,只见袁娘眉目清秀,相貌颇美,此时眉梢眼角之间带着愁容,却依旧夹带三分道不清的妩媚邹充自是不懂何为妩媚风情,心中只是觉得这个姐姐真是好看,怪不得他们都喜欢着她。
华服公子却倏地骂道:“老子为何在她屋里关你屁事,狗腿子以后离袁娘远点,要再让老子瞧见,把你腿打断,再把眼珠子挖出来!”他心中本是气恼邹充将七彩珍珠毁掉,又听了敖亮的话更是火上加油,言语中咬牙切齿,恨不得是当场就将敖亮的腿给打断,将招子挖出来。
敖亮似是被公子哥的恶语吓着了,缓缓的将头埋下,看不清脸上神色而邹充也被这番狠话给吓去了几分胆气,一时间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哥又瞪着邹充,狠狠道:“你真的将珍珠给砸了?”
邹充被瞧的心跳陡急,慌道:“你...你不要诬蔑我,那珍珠就没砸。”
公子哥顿时大喜,邹充这么一说岂不就是表明了七彩珍珠还没被毁坏?当下和颜悦色道:“好好好,你将珍珠给我,我就不再诬蔑你,还告诉这村子里的其他人,那死去的老头其实是他杀的。”说罢拿手指向地上敖亮。
敖亮抬头望向华服公子,眼中露出哀求神色,一旁的袁娘听了公子哥这话却似受了惊一般,猛地将手中那串海鱼朝敖亮身旁一丢,退了两步才愿朝敖亮望去。
敖亮转而又望向了篱墙内的袁娘,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好似充满了嫌弃,一时间只觉心中倒了醋坛和药罐,酸苦至极,痴痴的望着袁娘,连脸上流下了眼泪也不自知。
邹充不知一旁敖亮的感受,只是摇头道:“那不成,石老爷子本来就是亮叔杀的,你不诬蔑我不算帮我,只是没有害我,珍珠本来是我们三人一块捕捞来的,只是我感激他们救了我,才不想要那一份,现下亮叔杀害了石老爷,那也不能再把珍珠分给他了,所以我只能把珍珠交给石老爷子的家人才好。”
华服公子忽然笑道:“嗯,你说的也有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知恩图报是非分明的好人,那我确实不该跟你要了,对了,那珍珠你带着了吗?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那死去老头的家人,再帮你跟着说衬说衬。”
邹充不由喜道:“啊?那可真是太好了,珍珠我带在身上呢,大哥哥你现在就带我去吧。”
公子哥笑容渐冷,蓦地拔出腰间佩刀,哼道:“识相的就乖乖把珍珠拿出来吧,不然我一刀劈了你。”
邹充顿时惊愕,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道:“你在骗我!”
华服公子缓步上前,啐道:“你可真聪明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邹充沿着篱笆逐步后退,正想着拔腿再逃,公子哥却猛地一刀劈下,便有一道气斩朝邹充飞去,邹充见过这招的厉害,不敢接抗,只好侧身躲开,这一下便失了逃跑的先机,只见华服公子一个跨步就近了身前,手中佩刀狠狠的朝邹充砍去。
邹充双眼陡张,看着渐渐逼近的刀尖脑中只剩空白,忽然,右手好似摸到一根棍棒,当即什么也来不及想,顺手就朝刀尖刺了过去,便听叮的一响,接着一声惨叫,公子哥手中的佩刀顿时断成两截,且他捂着握刀的右手满脸惊骇邹充定睛看去,只见公子哥右手衣袖碎裂,整根胳膊都露了出来,还扭成了一个诡异的方向。
原来是邹充抓住了一根靠着篱笆的草叉,急切中不禁使出了在荒岛上苦练许久的翻蛟击,一品武师的真气搭上三石之力的翻蛟击,便是隔着兵器碰撞,都能将对方手臂折断,委实蛮横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