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好一会,左光斗忍不住地追问怎么解他们的毒。
“谁说我要解他们的毒。”姬还高坐在驴子上,摇晃的道。
“你不是说一个时辰后会送上解药吗?”
“是没错”
“那咱们回去送给他们。”左光斗道。
“左大人,你刚刚不是说这四人鱼肉乡民,强掠民女,该绞吗?怎么现在又觉得他们不该死了。”姬还高笑嘻嘻的说。
“一码归一码,犯了事,该进官府就得进。可他有没有犯错,罪有没有至死,这得看律法,公堂上判明。我们任何人,没有权力决断另一个人的生死。”
姬还高心中认定左光斗是个迂腐的读书人,但他明白左光斗说的这番话是正道理。
“但你说我们江湖行走,动不动就你打我杀的,我不杀他,他就得杀我。我该如何行事。”
“叹,你说的何尝不是,江湖和官场,都是生死相博。但我们读书是为了明理,不是害人。而是要维护这个。。。这个人的尊严,不是拿来害人的。你不管那四个,这两个的毒该解了吧?”左光斗指着伍易国。
“他们两个没事。我下的不是彼岸香,我下的是小彼岸香,马上就醒了。“
“什么大香小香?没明白什么回事?”左光斗丝毫不懂。
“左大人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没下会死人的毒,我下的是迷魂药,叫小彼岸香。两到三个时辰,他们就醒了。呶,你看,这不是醒了吗?”
伍易国和水仙都渐渐醒转,但抚着头表示头痛欲裂。
“小彼岸香也是我姬家的一种毒药,是调配出来很像彼岸香的麻药。只是彼岸香难解,小彼岸香好解。那四大金刚是给东厂办事的,我断不能伤了人家,日后人间不见东厂见呢。”
“歪理。说穿了还不是为了不得罪东厂。”左光斗不屑的说了一声。
姬还高有些失落,他与左大人这一路奔波,有了一些亲近感。姬还高理解左光斗是个被冤枉的好人,在其心中对左光斗还是十分尊敬的。但这一刻,两人又站在了光明与黑暗的两面,只是左光斗是光,他是暗。
伍易国已经完全清醒,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大声问说,“阁下是谁?我们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