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般来说,店方开出来的单子,和客户手里的单子是一模一样的,复印出来的,根本不可能存在单价不同的问题。
是金晴儿后才又改了吗?
陈安摇摇头,他不太相信金晴儿会干出这事来。他们虽然生疏了很多,但毕竟是青梅竹马,曾经是彼此最好的伙伴,金晴儿就算要公事公办,也没有必要身前一套背后一套。
她也不是那种人。
而且,十五个灵币一卷轻工纸,已经远远超出了市价。
一般来说,买的少,轻工纸是十灵币一卷的,往常有金晴儿罩着,陈安都是八灵币一卷的买去。
是轻工纸突然涨价了,还是他们搞错了单子,或者这个小姐姐在搞鬼?
陈安看了眼,上面确实有店方的印章,不会是假的。
怀着满腔的疑惑,陈安对她说道:“十五灵币一卷就十五灵币一卷吧,给我装好了,我现在带走。”
“哦好。”
这个小姐姐此时也是一脸懵逼。
十五灵币一卷轻工纸,她们轻工阁可是从来没有卖过这么贵的,这单子又是和其他单子一起交到她手上的,这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她也就不多想,给陈安装好了货。
陈安给了钱,提着五卷轻工纸就走了。
金晴儿的家里。
大小姐一脸气愤地冲进他父亲金富贵的房间里。
此时,身材发福的金富贵,正一脸惬意地靠在书桌前喝茶。
“父亲,您为何要更改我签下的单子?你知不知道,随意更改已经约定好的生意,会毁了我们轻工阁的名声?”
金富贵眯着眼睛,瞟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说的可是陈家那个小子的单子?”
“不管是谁的单子,反正谈好的生意,不能随意更改!”
金富贵看着气急败坏的女儿,心头冷笑。
如果他改的是其他人的单子,金晴儿顶多会提醒一两句,可不至于这么大反应。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们轻工阁的生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以后量少的单子,我们轻工阁不接,你以后少跟他接触。”
“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以前,陈叔叔待您不薄……”金晴儿对自己这个父亲非常失望。
“待我不薄?”金富贵打断金瓶儿的话,站起身冷笑:“若不是他,我们轻工阁的税务会从一成变成三成?若不是他臭名在外,我们沾了晦气,轻工阁的分店早就开到大唐帝国的每一个角落!何至于困在长安。”
“这……这也不是陈安的错!”金晴儿气愤不已,但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金富贵说话的时候,胸膛起伏不定。
这几年,轻工阁确实是受到了陈家的拖累,他恨不得跟陈家撇清关系,这个时候,他的女儿却和陈家那个小子纠缠不清。
怎么会有这种不孝女!
他就是想让陈安知难而退,顺便提醒金晴儿离他远点。
说完了,他坐了下去。
“父亲,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从小您让我饱读诗书,学会人间大道理,但是没有任何一条道理是教我在朋友落魄时候落井下石的。”金晴儿定定地看着金富贵,一字一句地说:“我相信,他的低谷期只是暂时的,您一定会后悔今日做出的决定。”
说这句话,金晴儿半分是来自于对于朋友的信任,半分是来自和父亲赌气。
说完后,她就转身离去。
金富贵看着她的背影,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