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少年神探模样的少女双手交叉在胸前,自信的一笑。
“我就直接说结果了,凶手不是王宝丽,而是在这三人之中。”
“墨先生可有依据?”卢三问道
墨梅“自然是有的,我曾去勘察了现场,那里几乎已被烧得不成样子,但却能看出烧的先后,我认为这火从卯时之前就开始烧了。”
“不可能!”侯大娘驳道,“那火将近辰时才被发现,怎么可能已经烧上了一个多时辰!”
“大胆侯氏,让你说话了吗?!”卢三喝道
“不妨,让他们说便是了。”墨梅道
老周头道:“墨公子这么说可是有所依据?”
“自然是有的,其实手法很简单,只需要让火在一个时辰内不蔓延开就可以了。”
“莫非是凶手会法术?”卢三问道
“不,犯人只是用了火。”
“只是用了火?”卢三疑惑道
“对,只是用了火,而且还是死者自己放的火。”
“此话怎讲?”州官捋着胡须说道
“在案发现场我发现了那间屋子地上有一条裂缝,时日已久了,与死者的床榻相距极近,正是这个洞使得死者自燃,死者丈夫常年在外浪荡,而死者则郁郁寡欢终日饮酒,可能知道她常年饮酒的人便只有威信最高的老周头,天天两双眼睛只知道盯着别人看的侯大娘以及这一块贩酒的黄大伯。”
“王宝丽和她们来往甚密,要说嫌疑她才是最大!”侯大娘道
“我是真的不知,你莫要血口喷人。”王宝丽急道
“她确实不知,其一人在说谎时眼神会不自觉的看向左上角,心虚之人第一眼都会看向自己最在意的地方,当时我最迟到场,便是观察诸位的眼神,而她的眼神第一眼看向的方向并非死者寝室,而是男子寝室,恐怕在场的各位没有几个人知道死者夫妇二人是分房居住的吧,就她这个表现她是真的与死者夫君有一腿吧,但正因为如此她才不可能行凶。”
“为什么?”侯大娘问道
“因为她如果想要杀人,她应该在苏老头的寝室放火才是,因为很明显这一次案件是误杀,要杀的乃是苏老头。”
堂上众人皆是一惊,就连旁听的画缘也饶有兴致的摇起了折扇。
“所以其二,正因为王宝丽清楚他们二人分房而居,所以更不可能是她。”
“刚才说了这么多,根据却都没有说,她如何自燃而死?为何火势没有蔓延?为何要杀的是老苏?”黄大伯问道
“很简单,且听我道来,苏老头常日嫖娼,她饮酒这件事大家却都是明显不知,只知道苏老头日日烂醉如泥,连身上都是酒水,只以为那酒是给苏老头喝的,而酒恰恰就是一味易燃之物,只要触着火花便可点燃,而那火花正是死者凿地上那条缝之时所生出来的。”
“死者凿那条缝?墨先生,你不是先前还说那裂缝不像是近日所成吗?”
“自然不是近日所成,但是却有近日新增的一道微小划痕,虽然极小,那不是凿痕,而是与其他硬物摩擦的痕迹,如我没料错的话应当是火石,恐怕有人在那道裂缝上提前放好了火石正好遮掩住了缝隙,她醉酒后看见那硬物抡起了榔头便砸才成了如此下场。”
“一派胡言!哪来的硬物,她又为何要砸!”侯大娘道
“侯氏!公堂之上你好大的胆!”卢大人怒道
“自然要砸,因为那缝下面可是她苦心藏起来不让苏老头发现的积蓄啊!”
“你在下面找到了那积蓄?”卢三问道
墨梅微微点头,道:“有一些碎银。”
“那火势为何没有蔓延开来呢?”老周头问道
“火势没有蔓延开来是因为家门外也已被放了火,虽然只是犯人放的一把小火,但却足以将那附近可然之物烧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