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是在夸她美么?
姚知雪成功漏过了重点,揪住细节默默顾自己开心。
“他不会来找你麻烦吧?”
“不会,二哥从来只是撂狠话,他也晓得自己不是我的对手。”钟离榭云淡风轻地回答。
方才那二王爷骂钟离榭“杂种”实在是很刺耳,但钟离榭竟一点不气,看来是早习以为常了。
他从小到大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姚知雪不敢想。
她道:“但你折了他的手,下手重了些。”
他的脸色冷漠得可怕,“他欲对师父动手动脚,若非看在他是亲兄弟的份上,弟子可不止断他一条手臂那么简单。”
姚知雪不知道钟离榭还能有如此冷酷的样子,心间好似有朵朵繁花绽放,一片的姹紫嫣红。
“为师在殿上叫那鲛人公主难堪,看来你未气恼么。”
“弟子为何要气恼?”
“因为你……”她顿了顿,“你喜欢她。”
钟离榭苦笑说:“弟子说过与公主只是普通朋友。那日公主是开玩笑的,师父莫当真。”
闻言,姚知雪身上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哐当”一声解开,顿时轻松得几乎要飞起。
“真的……真的不喜欢她?”
“弟子不敢欺瞒师父。”
姚知雪控制不住微笑说:“这样才好。谁都可以,就是莫喜欢鲛人。”
“是,师父。”钟离榭见她将鞋提在手上,苍白的脚趾微微露在裙外,早便想问了,说,“师父脱鞋做什么?还是快些穿上吧,莫着凉了。”
“这鞋太小了。钟离晋叫人做的鞋甚是蹩脚,难受死了!找的什么鞋匠!”
他旋即了然,笑着说:“焕朝的女子都是穿小些的鞋,怪不得鞋匠。”
“为何?”
“小脚瞧着好看。”
姚知雪默默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大不大她不知道,但肯定不小,否则鞋也不会挤脚了。
钟离榭见此,连忙补充:“但弟子觉得足之大小并没有什么打紧的,这样从小憋着只为取悦其他人,女孩也实在有些可怜。”
“哦。”姚知雪淡漠地应一句,但心里却悄眯眯地开心。
时间长了,他已经能轻易看出她的喜怒,见她偷偷高兴,本就温柔如水的眸色,不觉变得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