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我没让你下去啊,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快回来吧。”
“可我啥也不知道啊。”她苦恼地皱了皱秀气的眉,又很快舒展开来,一脸期盼:“飘下去再飘上来要好久呢,你记得帮我找他,然后再回来找我,我要还他衣服的……”
她飘得越来越远,风挡住了她的声音,那条领带舞了两下跟着她一起消失在了云雾里。
“腰腰?”我试探着开口,只有风声给了回应。
徐忆河出现的时候,我还在悬崖边张望。
“徒费力气的蠢事可以省省了。”
我阴着脸往后看去。
他单手插兜半扬着下巴,睥睨天下的姿态真让人不爽。
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完美,可不就活脱脱一个徐忆河吗?况且同样是衬衫,只不过徐忆河不打领带。
也许头发是后来长了就给束了起来,最后一条领带刚好给了人姑娘,而且徐忆河也在这山上住着。
天时地利人和啊,我越想越觉得合理,试探着开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姑娘……”
徐忆河眯起眼睛的尖锐视线刺得我差点说不下去话。
莫非是心虚?
“然后你给人家送温暖?”我隐晦地提示道,牢牢盯着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他面无表情的回道:“钱寡妇?我以前确实替人送过一些老山香给她。”
“你打过领带吗?”我换了个问法,一脸的一本正经。
“不打,麻烦。”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这条路断了。
我继续望着悬崖,思考还要等多少天。
“厨子。”半晌,徐忆河突兀地开口。
搁这杵半天就为了喊我一声厨子?还能不能好好做人了?
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喊我啥?”
徐忆河一愣,改口道:“打杂的,到点做饭了。”
突然感觉,小糊这个名字还挺亲切的。
我差点咬碎一口牙:“你不是起了个名吗!而且,我才不回去做饭,爱谁去谁去。”
“回来做饭,”他顿了顿,又说道,“一条龙服务还有些希望。”
没什么别的,就是想唾他一脸。
“做饭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离不开这里。”左右也离不开,先回去搞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好。”他答应得也太随意了。
我狐疑地跟了上去,徐三碗为了吃饭终于开始吐露蛛丝马迹了?
一路沉默地走下来,我终于忍不住了。
“能不能再告诉我……”
“不能。”还没等我说完,他就出声否决掉。
“一顿饭换一个问题。”我打着商量。
“你刚刚说的是做饭可以,我之前说的是回来做饭,潜台词已经默认为从此做饭。”他连个眼神都没施舍。
“我随时都可以撂挑子走人!”我放着狠话。
他嗤笑一声:“没有我,你能离开?”
“你给我下了什么咒?”
“咒?你只是刚好是我引回来的生魂而已。”
我刚准备问具体情况,零碎先生远远迎了上来:“糊小兄弟,你没事吧,先生回来发现忘了你立马就回头找了。”
我看向一条腿已经迈进门的徐忆河:“是到了饭点发现忘了我吧。”
零碎先生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过来。”徐忆河平静地抛下两个字,走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