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青城山,付瑶舟便回到了自己的居室,这时他才缓了口气,开始在塌上打坐,来给自己疗伤。此时没有外人,付瑶舟也不掩饰伤痛,脸色有些发白起来。付瑶舟一边打坐,一边想着,我的武功也练的是炉火纯青,可是那谢青却练邪派武艺,今天自己被他打了一掌,虽说他是凭了邪术,可是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和青城山的面子可挂不住。付瑶舟想着这些不禁有些气愤。此时令狐元来找他,看见他打坐,而且脸色有些发白,就问:“今天掌门可是受伤了。”付瑶舟说:“也没有什么重伤,调理一下就会恢复。”令狐元说:“我看看掌门的伤势。”令狐元过去摸了一下付瑶舟的腹部,发现伤的不重。令狐元说:“掌门这伤调理几天应该没事,可是我怕你调养不周,还是陪你几天吧。”付瑶舟说:“你来陪我,外面的事交给谁啊?”令狐云说:“交给曾靖安师弟应该不是问题的,你就放心吧。”付瑶舟只好答应。
于是令狐元交待曾靖安要他这几日打理派里事务,自己要陪付瑶舟闭关。
宋英听说付瑶舟和令狐元这几日不出来,又打起了那副山水图的主意。这天夜里,夜深人睡的时候,宋英穿一身黑衣窜向大堂的位置,到了大堂门口近前,把两个守门打盹的青城山弟子点了穴倒在一边,然后悄悄的推门进去,轻手轻脚的一直赶到后边放画的小屋。曾靖安就在大堂旁边的屋子休息,宋英并没有惊动。宋英把那张画卷起,从架子上拿下来,然后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可是这时还是被一个守院的弟子发现了,那守院的弟子喊起来:“什么人?在哪里干什么那?”宋英听见他叫唤马上转身躲在一处墙角,然后拉动那里预先备置好的绳索,那绳索的另一端绕过院墙边的一颗树,又绑了一个黑衣稻草人在上面,宋英这一拉动,那黑衣稻草人飞也似的往东边窜去。
此时曾靖安出来,正好看见那稻草人在向东边窜去,曾靖安一吆喝,立刻来了一帮弟子,曾靖安就带着他们往东边追去,宋英这里甩开了众人,向着西边跃去,掠过屋檐,就要翻墙赶往山庄外。这时薛重桐听见外边喊抓贼的声音,也从屋里出来了,他倒是得巧,正看到宋英的黑影在西边的墙头一闪,薛重桐便跟着追了过去。
宋英在前边跑,薛重桐在后边追,宋英发觉后边有人,有些慌不择路的跑。等她跑到一处山崖前,薛重桐追上了她。薛重桐说道:“何方妖人,敢擅闯我青城山?”宋英提起宝剑便来与薛重桐打斗。薛重桐此时也拿了一把宝剑,来与宋英过招。这时薛重桐看见宋英手里拿的画卷,说道:“你敢来青城山盗去画卷?到底是什么人?”宋英并不回答,薛重桐和她过了几招,发现那女子使着剑招似乎只是要驱退自己,并没有要伤着自己的意思,再看她的身形和剑术,便怀疑他是宋英。这时薛重桐收起招数,问道:“宋英,是你吗?”那边的黑衣人也收起剑,将蒙脸的黑巾拉下,说道:“薛大哥,是我。”薛重桐说道:“你怎么来盗取青城山的画卷?到底有何用意。”宋英说道:“这画卷对我很重要,你就放我走吧。”说着拿剑指向薛重桐,薛重桐说:“难道你进入青城派,接近我,都是为了这画卷?难道你和我向日的好都是为了这画卷?”宋英听他如此说,不禁伤心起来,薛重桐似乎对她用剑指着他这件事情不关心起来,也没有举剑去挡,只是站在剑前。宋英说:“薛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画卷是我家庄主急用的东西,我必须拿到手,至于你,我又何忍心伤到你那?”说着把举起的剑放下了。
这时那边忽然传来曾靖安的声音:“那贼人偷了我们的画卷,我们又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们,快到那边搜搜。”听着声音,是曾靖安等人越来越近了。薛重桐说道:“宋姑娘,赶快把夜行衣扔了,来不及了,先躲过这一关再说。”宋英听说只好把身上的黑衣往外一撇,把蒙脸的黑巾也扔下了悬崖,露出一套青城山的装束。曾靖安、陆明洲等人过来,看见薛重桐和宋英两人,问道:“你们可看见了那贼人的踪迹?”薛重桐道:“我们刚追到这里,从黑衣人手里把画卷抢下,那黑衣人却跑了。画卷在这里,说着便从宋英手中接过画卷,交给曾靖安。”宋英又说:“那贼人倒是伶俐的很,跑的很快。”曾靖安说道:“画卷还在就没事。我们回去吧。”
众人又回到了青城山,重把画卷挂好,只是增派了两个守门的。
事后,薛重桐在没人的时候问起宋英为什么要盗去画卷。宋英告诉他这是另一回事情,不过他也可以暂且放下,愿意和薛重桐待在青城山。薛重桐感念她的真情,也没有往下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