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放下筷子，一手抓起制服一手拎着觊觎他饭的江小于往外走。

“哎哎哎，你干什么，这光天化日的有点体统好不好？”江小于捂着胸口外泄的春光说。

“放开你就不跑了？”

“为什么不跑？”江小于守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被你这么抓来抓去也太丢人了。”

“我现在要去夏之希的表哥家，当面问询案情，”白磷把乱动的江小于放下，“不想洗脱冤屈的话就尽管逃吧。”

落地后乱飙的江小于兜了个圈子又跑回白磷身后：“傻站着干什么，快走啊！”

出了管理局大门，江小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里的违飞罚单贴在自己脑门上。

“你干什么？”白磷问像八爪鱼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那条鱼。

“不飞了？”江小于悻悻地放下腿，从头顶上摘下符咒一样的东西，“你看今天的罚单都开了，不然再飞会儿？”

白磷跨坐在车棚里一众自行车中间鹤立鸡群的蓝白色音速摩托上，套上同色系的盔问：“你要不要上来？”

比起言语，江小于更喜欢用行动回答。

他毫无顾忌地抱住白磷的腰，顺手敲了敲他的头盔，喊话道：“喂，我晕车，你慢……”

骤然而起的引擎声截断了江小于的话，周围的街道，行人还有建筑物都好像被拉下快进键一样，风驰电掣后回归平静的时候，江小于的脑海里像装了搅拌桶一样嗡嗡直响。

“不下来吗？”抱着头盔的白磷问。

赖在车上的江小于绝非出自本意，只是单纯地找不到平衡而已，他狂眨眼睛却始终看不清身旁的景物。

白磷一巴掌打散他的斗鸡眼，像拎蛤蟆一样把他拎下车。

落地后的江小于走了几个云山雾绕的八字步后，一头扎在地上起不来了。

恰逢巡视领地的流浪狗对侵占自己地盘的四脚怪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头发炸炸着的江小于干脆撅着屁股跟狗吼起来。

懒得理会某人耍宝的白磷快步走进临街的居民楼里，不多时又折返回来。

摩托车旁的草坪上除了几块撕碎的布条儿，半个人影儿或者人体残骸都没有。

白磷也没有特意去找他，只是在街面上观察情况的时候撞见了在馄炖摊前大吃特吃的江小于，和在桌下以同款表情大吃特吃的杂毛儿流浪狗。

“哎，你出来啦，我在这儿！”江小于热情地跟白磷打招呼，等他坐下后热络地问，“怎么样，她哥怎么说，有没有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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