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叹了口气,刷刷地写起来:“外加扰乱公共治安、妨碍公务罪,请您跟我到局里走一趟。”
说是走一趟,结果两人真的当街迈着方步走了起来。
江小鱼指着半空中御着剑飞来飞去的人影儿:“我们就不能飞着去吗?”
“抱歉,”白磷说,“我带人御剑的通行证过期了,不能带你飞。”
“这样啊,”江小鱼假装大度地说,“那你就把我放了呗。”
这话说完,见白磷没什么反对意见,拔腿开溜,结果跑了一半儿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腕子上的手铐拽了回去。
“不用这样吧,大家都是男人,你把这个解开咱们好好走,这么连着也太不像话了。”唱独角戏的江小鱼嘟嘟囔囔地说。
白磷径自走着,看都没看呱噪的犯人一眼。
“啊呀,那个人,那个人怎么办?”突然间,江小鱼更加呱噪地叫了起来,指着身后躺在地上挺尸的家伙说。
“医护人员很快会到。”不想再忍受噪音的白磷回答说。
话音刚落,踩着剑背着医疗包的医生帅气地飞到昏死的人旁边,除了落地时的一个趔趄,动作堪称完美。
只见他拿出各种刀子管子,操作时的手势幅度好像地上躺着的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江小鱼指着身后期期艾艾地问:“如果那人死了,会怎么办?”
在某人期待的目光中,白磷吐出六个字:“无证杀人,偿命。”
吓出无数激灵的江小鱼对着身后狂喊着:“喂,那边,那个穿白大褂儿的,你给我好好治,不然打到你怀孕!”
白磷忍着身上的恶寒提醒他:“那个医生是男的。”
“我知道啊。”江小鱼晃荡着脑袋回答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而随着更多穿着白色治疗服的人御剑而来,很快一张单人支架在他们头顶飞过,留下长长的一道阴影,阴影中刚刚被江小鱼“眷顾”的人朝地面比着中指。
江小鱼戳着天:“为什么他们能带人飞?”
“他们是医疗系。”
“那如果我把自己揍趴下的话,也能跟着他们飞吗?”江小鱼问道,才刚重生到这具躯体上的他,灵魂和肉体还不能同频,说话间,咚的一声,一头撞在路旁的大树上。
白磷目不斜视地走着,知道装病没用的江小鱼歪着脖子,哼哧哼哧地追上来,结果没走多久手指戳着天,哇啦哇啦地叫起来——
“煤气罐,煤气罐,煤气罐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