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早点休息”
“嗯”,文搏兕起身将何果夫送到帐外,看着何果夫向自己的营帐走。
“哎,矮奴!”,文搏兕突然叫住了何果夫。
何果夫转过头,文搏兕笑着言道:“你别忘记了明天给录事参军事说功劳簿记错了,我砍了十七个人头!”
何果夫点点头:“我会的”
“呼~”
一阵阴风吹过,何果夫站在自己的营帐门口,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他下意识看向文搏兕的营帐,其中已然熄灭了灯火。
“唉!”,何果夫叹了一口气,掀起帐帘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与此同时,焉耆城讨击使府正堂。
通明的灯火映着案几上的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尊论钦陵将军启”
坐在案几之后的论钦陵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封来来自远方的信。
“何果夫?”,论钦陵放下信纸,望着站在堂下的论赞婆与阿史那馁子:“一个下贱的军奴?一个下贱的军奴就能把你按在地上打,让你们数万军士葬身宁胡城外!”
论赞婆矢口否认:“这不可能!他一个军奴,他一个军奴凭什么······”
“怎么不可能?”,论钦陵将信纸狠狠拍在案几上:“黑齿常之当年也不过是一个降将!照样打得你提起他的名字就浑身不舒服!”
“我······”,论赞婆将头偏打破一边,还是不愿承认。
阿史那馁子瘸拐着上前两步,他昨日刚被论钦陵打了三十军棍:“将军,周朝上下等级森严,且不说别的,就说一个下贱军奴的话,那些周朝的将军怎么可能听信?”
“以我对周军的了解,就算是军奴多看那些将军们一眼也会被鞭挞,如此尊卑有别,那些将军又怎么会降低身份去采信一个军奴的话?”
论钦陵举起信纸:“可是这位周军的朋友在信中说的很清楚,周军游击将军贺拔韬正是采信了那个贱奴的话,才连续挫败你们!”
论赞婆反驳道:“这是汉人的计谋!那些汉人向来诡计多端,他们是想用这封信来混淆视听,迷惑我们!”
论钦陵摩挲着随信一起送来的银鱼符:“是吗?”
鱼符除了充当调兵的凭证,还充当着官员的身份证明。
按照唐朝的制度,五品以上官员都配有鱼符,上面刻着官员的姓名、籍贯、官职等信息,一半由官员随身佩戴,一半收归中央作为存根。
朝中官员,三品以上配金鱼符与金鱼袋,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官员配银鱼符与银鱼袋。
也就是说,论钦陵的手中握着一块周朝五品以上官员的身份凭证,在如此敏感的时期,这就相当于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论钦陵。
论钦陵拿着银鱼符思索良久,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周军中真的有这么一位能人,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简普的意思是······”,论赞婆问。
论钦陵的眼中闪出一丝凶光:“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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