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外,宋深将巴雷特收入系统,而此时站在他堆满的舟隐却仍感到一丝寒意,青烟看着两个他都一时难以拿下的高手,却在转眼间便一死一重伤,而动手的只是一个先天都不是的年轻人。
“这是什么暗器?”舟隐按捺住心中的忌惮,问道。
宋深撇了撇嘴,反问道:“你管着叫暗器?”
“呃。”舟隐被这话噎了一下。
的确这玩意儿作为暗器的确是高调了点,但威力的确是太逆天了,正常来说暗器的威力大多是靠其隐秘性乃至淬的毒,对上绝顶高手,乃至大宗师境,到这个地步暗器的价值便大幅下滑。
当时能够做出威胁大宗师境的暗器的也只有蜀州的唐门,但是就算是这种顶级暗器也需要相当严苛的要求,乃至需要使用者极高的实力。
但刚刚宋深拿出的那个似乎都没有那种要求,一个后天境就可以使用,他甚至连内力波动都没有感受到,连续次攻击也完全看不出身体有什么异样,但威力却可以击杀宗师八品的高手,属实是有点吓人了。
宋深并没有攻击舟隐,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他清楚自己就算开枪也杀不了舟隐,虽然如此近的距离巴雷特的威力也会更强,但是一个有防备的十品宗师完全可以躲过子弹,就算考罡气硬吃也未尝不能抵御下来。
这样来看自己等人的处境倒是危险了,陆小凤能自保,但也就仅仅能自保而已,面对舟隐他根本护不住自己。
既然如此宋深自然就不会再对舟隐动手,而只要宋深不动手他的心中也会始终对巴雷特的存在产生敬畏,这样他们才会有主动权。
“先去把那两个人拉回来吧。”宋深把目光转向远处的两个铜面人,这俩货也是可怜,堂堂八品宗师在玉京那都是可以横着走的,结果碰上了宋深这么个挂逼,只能悲剧了。
········
宋深几人回到城内,不过舟隐居然也跟在后面,倒是让宋深有些意外。
两个铜面人,重伤的让大夫医治,死的那个则就放在停尸房内。
宋深揭开铜面人的面具,露出脸来,死的那个比较惨,子弹贯穿了头部,血肉模糊不提,整个头部的骨骼都被震碎了打半,不得不说这坏事八品宗师的脑袋比较硬,不然换个人估计直接爆炸了。
另一个重伤的就比较好了,虽然腹部血肉模糊,但是脸还是完好的,宋深看向玉太岁,问问他认不认识。
玉太岁仔细的看了半天,还是表示没见过,虽然玄武司有天下大部分高手的画像资料,但是武林这么大,也并非全知全能,总有一些他们也不知道不了解的组织和高手存在。
对于这俩人的来历,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这货能活下去了,巴雷特的贯穿伤是在过于暴力,不过好在这是个八品宗师,但凡换过弱一些的只怕在就当场毙命了。
回城后玉太岁倒也没有问宋深巴雷特的来历,一来问了也没实话这等恐怖的东西,来历只怕非常,宋深必然是不会轻易告诉他的,二来作为朋友他也不愿意让那个朋友为难,而且宋深既然当面在他面前展露出这般武器,无形间也是一种信任,而他不愿意辜负这份信任。
另一边治伤的大夫也很崩溃,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伤啊?这也太恐怖了了,半个肚子都快没了,跟恐怖的是这家伙居然还没死?看到这伤口大夫下意识的就准备走了,但一想这时官府让治的他要是就这么走了只怕以后这玉京就混不下去了。
无奈之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金疮药管够的上,不行就泡里面算了。
不出意料,这位铜面人坚持了三天不到,便直接嗝屁了。
这也无可奈何,以这个时代的医护水平,也就到这个程度,宋深对此自然也是意料之中。
事到如今,这个案件也算差不多了,两个凶手都已经死了,剩下一个舟隐,案件基本上就已经真相大白了。
宋深一个人来到府衙地牢,舟隐跟他们回来后,便直接要求住进地牢,王林他们自然是没意见,说到底舟隐就是杀死范家老太太的凶手,住进来也合情合理。
这玉京城的通判府的地牢那是前朝大理寺的地牢,虽然前朝的宫殿府衙乃至天牢都被推了,但是这处大理寺的地牢却还在,如今成了通判府的地牢。
阴暗的地牢下,空气湿潮,走道上两边的牢房里关押着各式各样的犯人,有些事穷凶极恶的暴徒等着秋后问斩,有些事小偷小摸等着过几日便能释放,而在众多牢房的最深处,那便是舟隐所在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