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承平,就是本地临仓城人氏,兄弟看着面生,如何称呼?不是临仓的吧?”
“李瑾,字公瑜,我是清柳县那的,前几年去了别的地方,现在回来寻亲,刚好路过这里。”李瑾笑着答道,表字是他自己取的,高下在心,川泽纳污,山薮藏疾,瑾瑜匿瑕,瑾瑜都代表美玉。
王承平眼睛一亮,问道“你是清柳县的?你听说过林虎三,三爷吗?”
从幽州过来一路上,李瑾没少打听应州的情况,林虎三的名字听别人提过不知道多少次,他是两年前在清柳县起家的一个土匪头子,发展了两年手下据说有上千的人马,在三道山占山为王,但和别的土匪有些不同,他不宰穷人专劫地主老财,被人称作应北巨匪。
听王承平语气中对林虎三颇为推崇,李瑾虽然心中对土匪没有什么好感,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说话“三爷劫富济贫是英雄豪杰,早就听闻大名,可惜没有见过面。”
“英雄所见略同”王承平听了李瑾的话,哈哈大笑“那些朝廷鹰爪剿了多少次都没伤了三爷一根毫毛,不瞒兄弟你说,一年前三道山的人来过临仓打秋风,当时我和三爷也有过一面之缘,兄弟你我投缘,你还给了块饼吃,你要是愿意,我带你上山入伙,咱们大碗吃酒肉,大称分金银!”
这弯转的有点大,李瑾心想从哪里跑出个这么自来熟的家伙,刚见面没多久就要拉人入伙,正要拒绝,庙外传来一阵马鸣嘶吼。
李瑾神情一凛,这马是幽州军的军马,没感受到威胁不可能平白嘶鸣,再从庙门的破烂处看见门外有许多黑影举着火把,手中似乎拿着明晃晃的长刀,他沉声道“外面有人来!带着家伙!”
大汉脸色也一变,把柱子上的大刀提起来,这时庙门轰然被砸开,十来个身着官府的衙役破门而入,为首一人手持长刀,看着王承平冷笑道“小子,可算抓到你了!”
又注意到王承平身边的李瑾,捕头看了看李瑾道“好家伙,还有个同伙,一并抓了领赏钱!”
“我不认识他!”李瑾一头雾水的站在旁边,现在涉及到自己,他可不想卷入莫名其妙的事情里,这大汉连官府的人都惹来了,事情一定小不了,及时抽身为妙。
“对,这位李兄弟和我毫无关系,先让他走!”王承平拍拍李瑾肩头,又举着大刀对着衙役大声道。
李瑾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想抽王承平几个大嘴巴的冲动,说话就说话,表现的那么亲密干嘛,白吃自己一块饼现在还要把人拖下水,这还是个人吗?
果然,为首的捕头招呼着同伴“听说这家伙和三道山的人有勾结,身边这人或许就是胡子,别让他跑了!”
现在有嘴也说不清,李瑾抽出横刀,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王承平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手里不少人命吧?”
李瑾没有搭理他,只是盯着前方的捕头,心里琢磨着对策,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把领头的干掉,其他人就好办多了。
“不用那么紧张,这几个土鸡瓦狗,我一个人就给办了!”王承平话音未落,一个健步就冲上去,大刀迅如闪电,直接刺进一个衙役的胸口。
衙役们反应过来,几人大喝一声,一齐上前举刀就要砍,王承平身手异常灵敏,身形一闪,躲过长刀,右脚扫出去,正击在其中一人腰上,那人登时横飞出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收回脚,王承平再复杀进衙役的包围中,一柄大刀抡的虎虎生威,挡住了衙役们的夹攻,时不时还在衙役身上砍出几刀口子,只听见庙堂上一片鬼哭狼嚎。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连捕头在内的衙役们都躺倒地上,几个伤口在致命处的衙役已经气绝身亡,运气好一些的,也只能捂着流血的伤口低低哀嚎。
王承平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战果,一拍还想动刀的李瑾“走吧,这里待不了了。”
李瑾看了看还在地上打滚的衙役们,心一横,大刀落下,将几人全都杀掉,又把他们身上摸了个遍,搜出几两银子,心满意足的出了庙。
李瑾和王承平两人共骑一匹马,飞速逃离临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