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嗯，你写得我都看见了。”

“那您明天能过来吗？”谭宇旸低低的声音充满期待。

楚歌笑：“你知道找疗心师要很多钱吗？”

“我有！”

“哦？有多少？”楚歌低笑。

“存钱罐里全部都是，装满了！只要你能把我朋友变好，我可以全都给你！”谭宇旸十分干脆。

“是吗？”楚歌眼里划过狡黠，“小学生的存钱罐里能有多少钱，别说一个塞满钱的，就算是十个，怕也不够。”楚歌说完，翘起二郎腿，静待谭宇旸的回答。

果然，手机那头的谭宇旸急了：“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那我就没法答应了！”楚歌说完，忍不住勾起嘴角。

“不行，你……您一定要答应！”谭宇旸声调又起来点儿。

“不答应又怎样呢？”

手机那头没有回答。

“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楚歌不打算逗他了。

“我会给您欠条……”

“欠条？”楚歌一愣，显然没想到谭宇旸会这么说。

“妈妈说不能占别人的便宜！”谭宇旸在手机那头一脸认真。

“你妈妈教得好。”

“明天您到我这儿来，我把欠条给您！”谭宇旸声音幼稚，但充满坚定。

“明天？你不是很急吗，怎么是明天？”

“明天才有机会，明天我要去看我的好朋友，我一个星期只能去一次。而且……他爸爸妈妈明天下午有事，只有他奶奶奶在家……她奶奶比较容易……”

“比较容易什么？”

“比较容易骗……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谭宇旸急着解释。

“知道，这叫善意的谎言。”楚歌安慰道，“只要谎话不用在坏地方就可以了。”

“嗯……”

楚歌记下谭宇旸所说的地址，次日下午带着帆布包在一小区门前等他。

碰面的时间快到，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牵着一锅盖头小男孩儿往小区门口走。

“不能打扰别人太久，要回来时，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那人低头嘱咐小男孩儿。

“好。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跟童童玩儿！”小男孩一脸自信。

“那我走了，记住，别太闹腾！”男人把小男孩儿送到小区门口，冲他挥挥手。

“爸爸再见！”小男孩在男人的注视下也对他挥挥手，随即进了小区。男人见自己儿子进小区后才转身离开。

楚歌见小男孩儿进了小区，也跟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刚刚那个小男孩儿扭头看着她。

面前的小男孩儿皮肤白净，小鼻子小嘴，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眼珠像两颗又大又圆的葡萄。他眨下眼，一脸童真。小男孩儿抬头看着楚歌，蓝天和白云全映在他眼里。这是孩子才有的纯净目光。

楚歌没先问他是不是谭宇旸，而是：“你爸爸不给你送到家？”

小男孩儿回答：“这里很安全，我来了很多次了，门口的保安叔叔都认识我，而且他们工作都很认真。”

“认识你？”楚歌回头看一眼身后，果然有个保安朝这边看。

“你是谭宇旸？”楚歌回头。

“你是疗心师？”男孩问道。

“我是。”楚歌回答。

“我是谭宇旸。”小男孩儿回答完楚歌的问题后，朝她身后挥挥手，“孙叔叔，我和我表姐一起去找童童了，再见！”

“机灵鬼！”楚歌笑，“怎么不用‘您’了”？

“那是因为以前没见面，看不见你长什么样，现在见面了，觉得那样喊好别扭。”

“怎么别扭了？”

“‘您’是用来喊长辈的，你是个姐姐，不用那么喊。”

“我二十二了，可以算是姐姐，也可以算是阿姨。”楚歌想了下，“不过你说得对，用‘您’太别扭了，显得我年纪挺大。”

两人结束对话后，谭宇旸带楚歌到了那个童童的家。

家里果然只有一个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