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上至朝堂,下至军士,谁不是烂到根里。太监、文官,各方势力势同水火,辽东危局无人理会,人人为财,只求自保。老哥您在此做再多的武器,又有何用?”
见毕懋康低头不语,朱常淞接着道“在下不才,可手下兄弟齐心,我们刚以200人赶走了琉球的红毛。这大明是我朱家的,不管是关外鞑虏还是海外红毛,亦或是东洋小儿,谁也别想拿走!你随我之后,定会物尽其用,你助我一同守护这大明江山,黎明百姓,定会留名万世。还是你想继续这里浑浑噩噩,亲眼目睹这花花世界满目疮痍?”
“你真的不造反?”毕懋康认真的看着朱常淞问道。
朱常淞认真的回看着毕懋康,严肃道“我不想当猪,尽管我姓朱!”
老人家没想到这小子刚才还义正言辞,突然又开起玩笑来。尽管忠君爱国的毕懋康并不觉得好笑,沉默片刻后起身“好!反正老身孤家寡人,如今便随你前去。如你造反?”
“必不得好死,让祖宗蒙羞!”
在破除最后心结之后,两人击掌为誓。毕懋康笑了。
毕懋康还有几个学生,想了想为了保密决定放弃,之后朱常淞再派人来邀请。
毕懋康又给他的族兄毕懋良写了一封信,说他要出趟远门,族中事物求兄多担待。至于去哪,并未提及。
毕懋康现在孤身一人,结发妻子已去世多年,膝下也无子女。一切处理妥当,天色已经不早,毕懋康安排了一桌酒菜,与朱常淞一起喝酒闲聊。席间对朱常淞更加崇拜。
第二天一早,毕懋康简单收拾了一下,本来家里也没有太多东西,基本全是书。就是不知道他那本神作《军器图说》的手稿在不在这几年。
遣散了家里佣人,左常安早已雇了一辆牛车等很久了。一行三人出发了,刚刚起步,听见有人在叫毕老师,不得已停车吧。
来人四十多岁,远远的见礼“老师,学生有礼了。”
毕懋康这才看清来人,喜道“伯攻,你怎么来了?”
朱常淞坐在车里,来人见没有外人愤愤道“学生参了南京兵部尚书胡应台,不想皇上并未采信。胡应台这小人怀恨在心,一心想把我调走。昨天午后调令来了,学生被调去广西任知府。学生是前来向您辞行的!”
毕懋康心情复杂,这个学生和自己一样似乎越来越不适应这个官场。
“慌什么!去广西不急一时。老夫要和朋友出趟远门,你陪我一段,走!我们车上说吧。”毕懋康瞬间做了个决定,给朱常淞再介绍一个人才,给自己找个助手。
“老师,这。。。”来人一阵心惊,迅速平静下来“听师父安排。”
两人登车,坐着稍显局促,也正好可以小声聊聊。
“朱兄,这是鄙人的学生。张继孟,字伯功,陕西扶风人,万历年进士。”毕懋康开始介绍道“伯功,此人乃为师忘年交,朱兄。”
介绍朱常淞的时候很模糊,但见师父对此人很是可是,并兄弟相称,张继孟不敢乱问。两人略一拱手,互相致意。
毕懋康接着道“伯功的事,朱兄都听见了没?”
朱常淞点点头,毕懋康得到回应接着道“伯功为人正直,无奈这朝堂。广西一带的土酋横行乡里,去那里为官就算半路没出意外,政令不通难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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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孟的生平不错,刚直不阿,历史上去了广西颇有建树,然后又被太监坑,发配四川为官,最后被杀人魔王张献忠所杀。
朱常淞在发呆查资料,毕懋康耐心的等着,一旁的张继孟不明师父话里什么意思,见师父不说话自己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