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弟打杀贵观高明远却有不对,不过……”刘云话音拖长。
随即刘云接着说道:“此事乃是贵观弟子高明远强取豪夺、威逼勒索在先,韩师弟之后处理虽然过激,但是也不能将罪责全归在韩师弟头上,道友如此这般确实是不妥当吧!”
“不知高道友可还留存有斡旋余地?”
“没有余地!”
高寻真此话脱口,现场顿时沉默了。
……
沉默半晌,刘云幽幽问道:“青云子道友是何态度呢?可是与高道友一般?”
青云子未立即回答,而是捻了捻长须,眉头皱起,作思索之色,似是在用心考量该如何处理此事。
但是这一思索,时间就有点过长了,以刘云定力也心生不耐之感,正欲要催促,便见青云子一笑,道:“刘云道友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罪责确实是不该全归于韩小兄弟,然则毕竟是死者为大,到底作何处理……?”
说到此处,青云子话语有未尽之意,微微停顿后,便听他继续说道:“一则明远作为我徒孙,与我几十年感情了,实在是非同一般,小道亦是凡人,尚受到七情六欲困扰,却是做不到不偏不倚,若是由我来说,对于韩小兄弟来说显失公平,想必三位道友也不会答应吧!二则韩小兄弟作为贵会弟子,该怎么处理还得由贵会决断,小道不好越俎代庖,所以最后该是如何,还得请刘云道友教我。”
看着青云子笑眯眯的面容,刘云暗骂一声老狐狸。
青云子摆出一副通情达理,为你着想的模样,所述之言也在情在理,让人挑不出半点不是来,然而却是将难题交到刘云手中。
刘云心神电转,考虑该如何应对,心想若是处置过于重,那就有违维护韩衍的本意;而若是处理过轻,人家苦主已经这般通情达理,将大权全部交由己方手中,你再如此偏袒就显得灵剑会仗势欺人,不够厚道了,这对灵剑会名声不利啊!
韩衍肯定是要保下的,但是怎么保?如何保?一时间倒是让刘云犯难了。
场中又是一阵沉默。
刘云正在为难之际,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既然青云子道友也认可此事不该全归责于韩衍,双方皆有错处,且死者不能复生,怎么处罚韩衍也是于事无补。依我之见就罚韩衍闭门思过三载,令其诚心悔过,同时为高明远祈福祈祷,愿其下辈子投个好胎,修有所成,如此也可偿其杀人之责了。”
洪亮声音不疾不徐,话音之中却自有一种镇压一切,不容置喙之意,说到此处,童江面露威严之相,看着韩衍高声道:“韩衍,我如此惩处你可心服?”
“韩衍心服口服。”韩衍拱手行礼,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目中闪过一道令人难以察觉的异彩,心想刘云师兄心思太重,考虑太多,有些事情却看得没有那么清楚,想要面面俱到,顾及这顾及那的,却没曾想仇怨已然结下,青云观之人又岂会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