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浅浅的笑容变成了羞涩的笑,但几乎一秒钟的时候就又变回了浅浅的笑。她很冷静,知道自己正在工作当中。这个人不简单,随后她说话后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感觉。她用一口除了带着广东腔之外还带着别的什么腔的普通话,可能是俄罗斯话里带的腔吧,为了简便,姑且就叫它俄腔好了,广东腔加俄腔妙哉,有点怪,但不难听,甚至听多了会觉得悦耳,会怀旧,就像音乐播放器中音效里的黑胶唱片那样令人耳目一新。
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会说中国话。”说完又笑了笑。
接着,把背挺直后又说:“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知道她这是进入工作状态了,说起话来正正经经的,我不喜欢,于是,我也严肃地说一句“我在等人”。就走开了。
我找了一座天蓝色的沙发坐下来,臀部陷了进去,就像陷入撒哈拉沙漠的流沙,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躺下去,然后肩部有东西在动,就像两只无形的手在按摩。这样的设计极其符合人类发明东西的本质---偷懒和舒服。如果当时你不给我两百块或者暴揍我一顿,我是绝对舍不得离开的。
离我不远的前方坐着一位穿睡衣的女生,与身上的装扮不符的是他化着妆,于是我猜不透她的年龄,可能只有他的母亲才懂吧。她纤细的小手,指甲镶着闪亮的钻石,食指与中指中夹着一根烟,这烟很长比我口袋的那包红塔山香烟要长得多,而且整根烟加上烟头都是白的,看不到其他的颜色,白得令人感到纯洁的气息,她那樱桃小嘴在上面吸了一口,把那昂贵的口红留在上面。
转了一圈,该“参观”的也“参观”的差不多了。我拿起手机:“我到大堂下面了。我坐在蓝色沙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