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珪看到陈义瞳孔细微变化,松了口气。
当时赵云说那晚见到陈义,陈义和那蒙面人交过手,他并没有过多重视,可是后面回头一想就有些不对劲。
于是暗中派人调查一遍,可仍没多少收获,直到他看见黄忠那把大刀,比较符合那几名断头人的伤口。
虽然并无查实和证据,证明就是他们,可是疑点不少,又联想到阉党,一系列下来他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敏锐的嗅觉告诉他,或许是陈义在下一盘棋。
“莫要以为天下人都是愚蠢之辈!”
陈义笑了笑。“徐大人来此,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你来错了,我与他人从来无纷争,没有动机,不成立!”
“哦?你是认为我拿捏不了你么?”徐珪面带杀气道。
“大人说笑了,大人若想拿捏我,就如捏死一只蚂蚁简单,可是大人不会对一个规规矩矩的大汉子民动手,不是么?。”
徐珪摸了摸胡须,说道:“为何?”
陈义站起身来,作揖道:“因为大人素有声誉,为官有道,造福一方。”
徐珪看着陈义不吭不卑,回忆起年少时的朱儁,眼中有些欣赏。
“如果本太守真要彻查到底,阁下以为能否查个水落石出?”
“以太守之智当然可以!只是此案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说完,陈义回到案几。
徐珪会心一笑:“看来,阁下也认为此案没那么简单。”
陈义闻言,暗自嘀咕,这老狐狸。
徐珪正色道:“那县令是阉党羽翼,所以我并没有花很大心思去彻查,因为我认为杀阉党之人,必是义士。”
徐珪盯着陈义,接着说道:“本太守经营会籍多年,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么?”
陈义喝茶不语,他不想多说,因为说的越多,破绽可能就越多,但又不能不接话,于是开口。
“大人为官清廉,功在当代,名在千秋!”
徐珪闻言,内心嘀咕,马屁精,不过这马屁拍的我还挺受用。
徐珪说道:“阁下想寒门崛起是也不是?”
陈义眼睛有些古怪:“那是自然,谁不想自己家族越来越好?”
“阁下怕死吗?”徐珪问道。
陈义缓缓开口:
“那要看如何死,死有轻如鸿毛,有重如泰山,如果是轻如鸿毛那我怕死,如果是重如泰山那我不怕!”
“那就是怕死,怕死并不是丢人的事,怕死的人都是聪明人,所以阁下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徐珪说完,嘴角勾起,继续说道:
“阁下在会籍名声不错,救助过很多穷苦百姓,所以我不追究!阁下好自为之!”
徐珪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行至门口,回头说道:
“若阁下想通了,便来寻我,我非但不害你,甚至可以帮你!”
“还有,莫要以为天下无人!”
徐珪走后,陈义惊出一身冷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徐珪身为太守,如果要杀他,真的不难。
通过一把刀联想到这么多,还是已经引起他的关注,这个不得而知。
万幸的是义门不曾对家人提过,不然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以后要更加谨慎才行。
这赵云太年轻……不对他交底是对的,不然非把我卖了不可。
一定要把它拉入我们贼船,把他掰弯,让他彻底加入我们。
二月,公元184年。大旱。
太平道张角准备起势,奈何门徒唐周叛变,向朝廷告密,朝廷震怒,诛杀太平教教徒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