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豆腐脑,微辣,四根油条。”
“好嘞!哥,你先坐会儿,马上就好。”
摊主是对小夫妻,丈夫炸油条,妻子蒯豆腐脑。二十三四岁的脸庞上过早的爬上了风霜。
两张折叠桌,七八张塑料凳,一辆改装三轮车,架着油锅面案,外加一个嘎石罐,便是两人谋生的全部家当。
“大哥,你的豆腐脑。”裹着粉色头巾的老板娘脸上挂着像藏民高原红一样的红色斑块,捧着豆腐脑的手像常年在地里干活的老农的手,指节粗大,颇多裂口。
“谢谢。”
接过豆腐脑,放点韭菜花,加点辣椒末,搅和搅和舀了一匙,味道还不错。
耳边传来小夫妻的轻笑声,抬头看去,丈夫钳起油条放在沥油筐里,侧身对着妻子说笑,而妻子嗔笑着轻锤了下自己的丈夫,惹得男人哈哈大笑。
莫名地,有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