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沙滩上,找了个躺椅躺下,却突然发现那玩意儿是收费的,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可无奈兜里一分钱没装,钱包都仍在房间里,因为要下水,手机也没拿,就只好作罢,在海滩上来回的走动,好像侠盗猎车手里的那些电脑人一样,等着和别人对话做任务。
望着宽阔的海面,乌泱泱的海水好像无穷无尽,完全没有劲头。阳光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我突然在想,为什么人对大海都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呢?就好像很多电影或小说里的那样,一个快要死的人说遗言时总想去看看大海,搞得我也学起了他们的样子,知道自己生病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看看大海。那究竟是为了个什么呢?不是看大山,不是看森林,偏偏就是想看大海。我简单分析了一下。这很有可能是人类亲水的本能。按照达尔文的理论,几乎所有的陆生生物都是从水里来的,是水里的细菌演化而成的结果。所以人类之所以狂热的热爱大海,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的亲切感。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像《二十二条军规》里说的,爬进机舱里就像爬回母亲的子宫。或许真是如此。还有,这兴许也是人类对未知的好奇所致。人类目前对海洋的了解还是相当浅薄的,就像那些有深海恐惧症的人,就是因为我们对它还太无知,就要用想象力去填补空白。然后就产生了猎奇的向往或者对未知的恐惧。或许海底有大鲲?或许是亚特兰蒂斯?又或许是《海绵宝宝》?都有可能。但最好不要是海绵宝宝,海绵成精可比人鱼要可怕太多了。
海边总是十分惬意的,浪花此起彼伏,乐此不疲的互相追赶着。孩子们,情侣们,也都争相模仿着浪花,显示出活力和生机。甚至是那些垂暮的老人,独自一人或者成双成对,坐在沙滩上,静静地望着海水朝他们涌来又退去,水天一色,人也就在了画里。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眼前一亮。是一个身材匀称的女生,穿着一身粉白碎花相间的连衣裙,裙子半长不短,刚好到膝盖的位置,显得漂亮又落落大方。她光着脚,但走得并不缓慢,甚至是略带奔跑的向我走来。头顶着一顶边缘带着黑色绸带的草帽,跑起来帽子也随着身体颠簸着,风一吹来险些飞走。
她离我越来越近,我也逐渐看清了她的五官。一双笑眼显得可爱,鼻子不算十分挺拔,但也小小巧巧,比较有特点的是嘴巴,好像舒淇。她一边朝我走来一边向我挥手,嘴里还模模糊糊的说着什么。只是四周杂音和风声太大,全都听不清楚,只是看着她那张不小的嘴唇在向两边张开又闭上,可惜了我没学过唇语。我感到好奇,因为显然这是一个陌生的女生,以前从未见过,我在涠洲岛也没有什么熟人,为什么朝我挥手?可四周又只有我一个人是孤零零的站着,看她的样子八成也是朝我来的。
正疑惑间,她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却因为奔跑而一时说不上话,只能双手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看上去累得不轻。我看着她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可爱,可又不好一直注视,非礼勿视也是我的基本原则嘛!
“唉,总算是找到你了,”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喘气,“我爸让我来这里找你,我看电瓶车就停在附近…”
我懂了,她是摩的司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