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少侠……是有何事?”
“老伯,我兄弟四人路过此处,想寻个方便,借助一宿。”傅白拱了拱手,道。
“这……”老汉很是犹豫。
“老伯放心,我四人不白住,会付给您一定的酬劳。”傅款擅长和人打交道,主动抛出实惠。
“不,这位少侠,不是银子的事儿……”
老汉纠结了一会儿,皱着眉说:“罢了,天色渐晚,这荒郊野外的也不安全,您几位随我还家罢。”
“多谢老伯。”
傅白使了个眼色,让傅谦几人谨慎着点。傅青青躲在大师兄的后面,紧张兮兮地跟着走。傅白没赶她走,也是担心会遇到危险。
等步入了村子,傅白内心的疑惑更深了。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路过的两排房屋门扉紧闭,窗户也都用木板牢牢地封住。但仔细聆听,还能听见里面的人来回走动和窃窃私语的声音。
傅白耳朵灵,甚至能将他们谈话的内容清晰地收入耳中。
“是过路的人?”
“霍老伯怎得把外面的人带进来了……”
“别管了,反正是人家的事儿。他一个老鳏夫,也没得顾忌。”
一路走来,傅白收集了很多人的交谈声。归拢一番,这霍老伯应该是个好人,就是穷得娶不上媳妇,无妻无子。小胡村的确隐藏着什么秘密,但这里的村民们貌似很忌讳,往往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傅白默不作声地跟着霍老伯走,眼观鼻鼻观心,师弟和师妹也很敏锐地没有多嘴。尤其是傅青青,表现很好。
这个小师妹是个鬼灵精,平时看她和掌门长老、师兄弟撒娇耍赖肆无忌惮,但该闭嘴的时候,她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霍老伯最后停在一间简陋的茅屋门前。茅屋的四周随意地插了一圈篱笆,院子中间的贫瘠的土地上,有几棵蔫儿了的青菜。
“家寒屋贫,几位别嫌弃。”
霍老伯咳嗽两声,把客人们让进屋子里。这屋子里的摆设就更简单了,只有一张吃饭用的桌子和一个木板搭起来的床。
傅白四人坐在桌子的三面,傅青青是挨着她大师兄坐的。
老伯端了几个大小不一的饭碗来,碗里有清水,水上飘着零星几片枯黄的叶子,像茶叶,但又不是。
傅白端起碗,作势呷了一口,没真喝,但碗里的水明显是少了。
傅谦有样学样,傅款没端碗,鼻尖小幅度地抽动两下,并没有在这碗“茶水”里面嗅出别的气味。
霍老伯还要给他们几个做饭去,傅白将他拦住。
“老伯不用忙了,我们几人带了干粮。晚辈想跟您打听一下,这村里的村民,怎得都不出屋,躲在家里?”
傅白这么一问,霍老伯的神情明显紧张起来。
他惊疑地左右看看,仿佛在担心有谁偷听。
看见他这么害怕的样子,傅白想了想,说:“老伯如有难处,不必勉强。”
反正到了晚上他自己也能调查出来。
一听傅白还在为他考虑,霍老伯犹豫又犹豫,良久后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少侠不知,这事儿说起来实在玄乎。就算我老汉说了,你们也未必相信呐!”
“老伯,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