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系成员为了突破先天境界，不知道蹉跎了多少岁月，莫空余耗费二十年，可却不是时间最久的人，根据莫府的典籍记载，有一位运气不好的先辈，十八岁达到后天九层，一百零八岁才突破先天，耗费了整整九十年时间。

如果早知真相……

真气掌控度达到百分之百，真气凝练度达到百分之十，即便是头脑愚钝的人，最多也只需要三年时间，不知道会节省多少资源，不知道会节省多少时间。

“莫问天，我原本非常讨厌你，甚至在内心深处，诅咒你早点死去。”莫问应深吸一口气，然后满脸愧疚的说道，“不久之前，我自大的宣称，三招之内击败你，可最终的结果，你三招击败我。我很伤心，当众出丑，颜面尽失，忍不住流下眼泪。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对你充满偏见，把你视作仇敌，可直到现在，我才恍然大悟，我误会你了。”

“莫问天，我们父子二人，从前多有得罪，请你多多包涵！”莫空余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懊悔之色，“你为了指点吾儿，所以当众击败他，劝说他谦虚谨慎，不能骄傲自大，可我们却因为偏见，不肯相信你的好意，甚至还带着三十多位护卫，故意找你的麻烦。如果你心中有气，就狠狠地打我一顿吧，我保证绝对不还手，绝对不记恨。”

面对态度诚恳的父子二人，莫问天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在此之前，弟弟妹妹之中，莫问应的仇恨最深，诸位长辈之中，莫空余的算计最多。

莫问天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父子二人，态度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极端的仇视，变成了极端的感激。

这让莫问天感觉到很不适应。

父子二人的热情，让莫问天感觉到很尴尬，有点招架不住。

莫问天忽然间发现，相较于现在的感激涕零，自己更喜欢从前的针锋相对。

嗯，这大概是因为，性格比较直率，心思比较单纯，不擅长逢场作戏，不擅长虚伪逢迎。

总之，肯定不是性格弱点，肯定不是社交缺陷。

莫问天沉思了片刻之后，忽然用力一推，父子二人毫无防备之心，立刻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龙生龙，凤生凤，智障父亲，智障儿子，当真是绝配。”莫问天高高的仰起头，用居高临下的目光俯视着父子二人，“这是武道学院第一次公开课程，你们婆婆妈妈废话连篇，简直就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如果你们的智商正常，就应该遵守课堂纪律，不要影响我的教学。”

“你！”父子二人没有提前商议，却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

按照正常的逻辑，莫问天应该大度原谅，说一堆煽情的话，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和睦睦，气氛融洽。

然而，莫问天完全不按套路。

父子二人火热的内心，被莫问天泼了一盆冷水，一瞬间拔凉拔凉的。

原本万分感激，现在只剩下了一分。

围观的诸位家长，见到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微微一叹。

“莫问天的解释，阐述了先天的奥秘，从今以后，突破瓶颈不再是难题，一旦传扬出去，便可惠及每一位武者，从此名垂青史，受到众生敬仰。按照常理，我应该心生佩服，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生不出半点崇拜。”

“有些人，天生欠揍，莫问天显然就是其中的典范。”

“我希望某一位小辈，提出一个更加困难的问题。嗯，莫问天若是无法回答，刚刚建立起来的一丁点威信，立刻就会荡然无存，我们可以趁此机会，给他一顿惨痛的教训。”